這女人是出身張家的,張家并非燕京城中的世家,而是久居在毗鄰燕京的黎西城。黎西城雖不如燕京繁華,卻也是個富庶的城池,張家更是黎西城中有名的富商,和朱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
朱重八早就得過父親的囑托,要把這張家的庶女納進門為妾,好更好的鞏固兩家合作。
再加上這張奴兒長得真是妖娆妩媚,豐滿動人,他隻是看到就魂丢了大半,恨不得立刻就把人給辦了。
此時聽了張奴兒的話,立刻狠狠瞪了一旁的納蘭飛雪一眼,厲聲道:“賤人,你給我滾過來!”
納蘭飛雪渾身一個顫抖,慘白了臉上湧起了深深的恐懼,更加瑟縮着把自己往牆角蜷起來。
朱重八見她不聽話,頓時臉上橫肉一抖,手上天蠶絲的繩索狠狠一收。
納蘭飛雪一身尖叫,就被天蠶絲狠狠拽到了朱重八面前。
她的額頭磕在茶幾上,一時間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可是朱重八卻仿佛根本沒看到,擡起蒲扇似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厭惡道:“賤人,看到沒有,都怪你無德無能卻占了爺正妻的位置,如今卻害爺被人笑話!”
納蘭飛雪捂住臉,嘤嘤的哭泣起來。
朱重八擡起手又給了她一巴掌,又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她臉上,“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娶你這個掃把星賤女人回家。本還指望着能通過你從你爹和你姐姐身上撈點好處,誰知道你剛嫁過來,納蘭正澤那老東西就死了,納蘭家也滅了。你姐姐更是根本不管你死活,早不知去哪逍遙去了!”
“賤人!害爺花了那麼多聘禮,娶回來卻什麼用都沒有,新婚第一天還敢打爺,真他媽活的不耐煩了!”
朱重八說着擡起腳,狠狠踹向納蘭飛雪胸口,納蘭飛雪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滾下台階,落在底下玩鬧的人中間。
那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朱少爺何必為了個女人生氣,不就是個賤婢嗎?如今她無父無母,無權無勢,你就算休了她,把她貶為妾侍又如何,難道還有人敢來和你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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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
朱重八灌了一口酒,站起身看了地上狼狽不堪的納蘭飛雪一眼,嗤笑道:“這種貨色,貶為妾侍我都嫌她在我面前礙眼,吳癞子,你要是喜歡,這個女人爺就賞給你了!”
說着,他讨好的望了一旁的張奴兒一眼,滿臉殷勤道:“奴兒,你看我已經把這賤女人休了,她再也不會礙你的眼,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以後可願意留在我身邊?你若是願意,我明天就向你父親去提親了?”
張奴兒眼中幽深的波光四溢,得意又憐憫地望了地上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的納蘭飛雪一眼,撲進朱重八懷裡嗔道:“朱少爺,你明知道奴對你是一片癡心,你來提親,奴開心還來不及呢!”
而那被稱為吳癞子的男人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朝朱重八躬身道:“謝少爺恩賜!少爺大恩大德,癞子死也不敢忘記!”
納蘭飛雪那長相可是非常美豔的,雖然如今修為已經被朱重八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副身體更已經是殘破不堪。
但吳癞子本身長得不好看,頭上雖然沒有癞子,可是卻凸了一塊又一塊的,根本沒有女人願意跟他在一起。
再加上他的修為這麼多年也不過練氣期圓滿,突破不了築基期,能混在朱重八身邊,不過是憑着油嘴滑舌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鬼主意。
如今朱重八居然說把納蘭飛雪賞賜給他,怎麼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那可是納蘭家的嫡女,哪怕納蘭家已經敗落了,能得到曾經的世家大族的嫡女,他吳癞子這輩子也值了。
想到這裡,吳癞子隻覺得開心不已。
他一把将納蘭飛雪拽起來,對朱重八嘿嘿笑道:“多謝少爺,小的癞子以後一定為您做牛做馬,以報答少爺今日的恩情。”
朱重八此時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張奴兒,哪還管什麼吳癞子、納蘭飛雪,立刻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帶走。
納蘭飛雪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感受到身邊那醜陋的男人伸過來抓自己的手,終于忍不住尖叫道:“朱重八,我是納蘭家的嫡女,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朱重八還沒說話,張奴兒立刻顫抖着聲音道:“朱少爺,納蘭小姐好兇,奴害怕。”
朱重八連忙安撫,“不怕不怕!奴兒不要和這種潑婦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