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穆感受到南宮煜身上的殺氣,也不示弱,身上爆發出同樣淩冽的寒氣。
一旁的童冰不過是築基期,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氣勢碰撞,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臉一片煞白,眼中淚水盈盈欲滴。
纥溪輕輕拍了拍南宮煜,責怪的瞪了他一眼。
在南宮煜發火前,伸手抓住了他的大手,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
這種親昵的小動作并不顯眼,卻讓南宮煜原本暴躁的情緒立刻被安撫下來。
南宮煜毫不在意這屋中的兩個觀衆,将纥溪一把抱入懷中,低頭在她柔嫩的面頰上親了親,才再次挑釁般的看了玄穆一眼。
纥溪雖然有些羞惱(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沒臉皮沒下限了),但卻沒有反抗,反而伸手抱了抱他,這才轉身走到玄穆面前。
“玄穆,我不會問你身上的寒氣是怎麼回事,但我有辦法将你體内的寒氣疏導一部分,無論是導引出體外,還是講它們導入你的丹田由你自己吸收,我都能做到。”
“但是否需要我的治療,由你自己決定。”
玄穆怔怔看了他半晌,眼中的光芒潋滟滌蕩。
最後,他什麼話也沒說,在唯一還完好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還順手一扯,衣服碎裂,露出了赤~裸的上身。
一旁的童冰看到這一幕,不由咽了咽口水,雙目幾乎發直。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玄穆的身體,那樣健碩,那樣肌理分明,那樣線條流暢,就好像上天賜予的完美身軀,讓他隻是看着就充滿了向往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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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童冰的心砰砰直跳,臉色绯紅,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看到玄穆的身體會那麼燥熱難耐?
他想象着,如果玄穆能把自己抱在懷中,能被他壓在身下……
而南宮煜則是氣的一把捏碎了旁邊的一塊磚石。
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方法勾引溪兒。
纥溪完全沒去管這屋裡幾人的亂七八糟心思,她的動作非常快,神情也專注的隻能看到面前的經脈穴道和金針,再無其他。
時間慢慢流轉,随着心脈附近的銀針越插越多,玄穆臉上的神情終于露出了幾分震驚。
他剛剛同意奚玥的治療,隻是抱着莫名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想要親近少年的心思。
可是,他沒有想到,在銀針一枚枚紮入他體内後,原本要凍結他全身的寒冷,竟真的慢慢開始被疏導出來。
有一部分消散在空氣中,一部分流入了丹田。
雖然同樣寒冷,可是,玄穆是怎樣的修為,一旦那股力量進入丹田,隻會被他收為己用,再也無法威脅到他。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這種寒冰凝心脈的病症,是他們這一脈修煉功法無可避免的後遺症。
無論是誰,哪怕是暹羅大陸最頂階的醫師,也沒有人能緩解。
奚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半個時辰悄然過去,等纥溪運轉完最後一枚銀針,将玄穆心脈處所有的寒氣都疏導完後,她長長舒了口氣。
汗水從額角滑落,纥溪正要伸手去擦,南宮煜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用絹帕輕柔的擦揭她汗濕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