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守嶽也是滿臉怒氣,狠狠盯着這灰發長老,“齊長老,你不知會我一聲,就随意拿我的學生去送死,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灰發的齊長老聞言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反而滿臉嘲諷道:“誰讓你們是最弱的,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準則。不讓這幾個凝脈期的廢物當誘餌,難道還拿金丹期的精英?呵呵,讓你們去做誘餌,給我們找到生路,那也是你們的榮幸!”
荒醫分院的人聽到這些話,一個個氣的渾身發抖。
其他分院的人卻都是面面相觑,紛紛往後縮。
他們不想被困死在這裡,也不想去當誘餌,如果能讓荒醫分院的人去當誘餌,随後破解陣法,當然是最好的。
纥溪嘴角卻是勾起了森冷的笑,眸光瑟瑟,卻更顯得容色逼人,“好?弱肉強食是嗎?很好!我記得你是跟随地醫分院的長老吧?”
“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裡,誰敢動我荒醫分院一人,我就把你們所在分院十個人丢入白霧中。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
話音剛落,纥溪身後陡然竄起一道道紫色的藤蔓,随風搖曳,煞氣逼人。
幾個分院的院長和醫師協會的長老聽到這樣的威脅,一個個面色鐵青。
齊長老更是厲聲道:“奚玥,你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廢物,竟然敢在我們面前叫嚣,真以為我們不敢殺……”
齊長老那個殺字還沒有說出,突然感受到兩股強大到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
“噗——”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南宮煜和玄穆紛紛走前兩步站在纥溪身側。
南宮煜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元嬰期武者,聲音幽沉道:“誰敢對奚玥動手試試!我保證你們,一定會後悔活在這世界上!”
玄穆的話言簡意赅,可是表達的意思卻也異常清楚:“碰奚玥者,死!”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那些元嬰期的長老更是一個個臉色鐵青,想要發火,卻因為感受到這兩人壓倒性的實力,而憋屈的無法動彈。
其他分院的人則是看着奚玥身後飛竄的紫色藤蔓,一個個面有懼色,生怕奚玥一個不爽,遷怒到自己。
荒醫分院的人則是人人臉帶笑容,一臉驕傲自得地站到了纥溪身後。
他們曾經是神醫學府最失意、最可悲的人,如今卻是最得意、最自豪的人。
因為奚玥來到了荒醫分院,因為奚玥願意幫助他們,願意站在他們身後,保護他們不被羞辱,不被當做棄子。
他們從沒有一刻那麼慶幸過,能和奚玥成為同窗。
整個荒醫分院,唯有童冰一人臉色慘白,獨自站在角落中,看着護在纥溪身側的玄穆,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一點被嫉妒啃食的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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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類
白霧的禁閉空間中,神醫學府的人喧鬧不休。
陸芷曦和醫師協會的人卻沒有放棄,荒醫分院的人不能動,其他分院的總沒人護着了吧?
這白霧陣法危機重重,不知道有怎樣的兇險等在後面,他們怎麼能在裡面坐以待斃?
可是,會有人心甘情願被犧牲嗎?當然沒有!
所以整個禁閉空間都亂了起來,有人哭叫,有人怒罵,有人發狂,有人被凄慘地丢入白霧中。
遠遠的,一個沒有手掌的少年倚靠在一顆大樹上,興緻盎然地看着白霧中的景象,臉上不時閃現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