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眼中光芒一閃,點了點頭。
南宮老夫人立刻雙目含着淚花,哽咽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幸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我們馬上去宴會廳……”
正說着,一旁擔架上還昏迷着的南宮鑫突然再度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叫着:“奚玥,寶貝兒,我們再來~~”
全場瞬間一片靜寂。
南宮老夫人的表情仿佛僵了僵,随後厲聲叱道:“你們怎麼做事的?還不快把三爺的嘴堵上,要讓他說瘋話說到什麼時候?!”
纥溪微微眯起眼,不着痕迹地将手從南宮老夫人手中抽了出來。
她剛剛已經停青鸾說了,把她引入七星困陣的人是南宮老夫人身邊的齊嬷嬷。
齊嬷嬷聽說跟在南宮老夫人身邊都幾十年了,她所做的事,眼前這位老夫人真的不知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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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而且,她剛剛當衆喊得一番話,與其說是為自己着想,倒不如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倒讓别人覺得自己欲蓋彌彰了。
南宮鑫的嘴被堵上,身上裹了衣衫,卻依舊昏迷着不時發出的聲音,提醒着衆人他剛剛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一行人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路上,南宮煜緊緊摟着纥溪,連一步都不肯離開,仿佛她是失而複得的寶貝,稍稍松手就會丢了。
而旁邊衆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則已經被他完全抛到了腦後。
進入宴會廳後,南宮煜突然擁着奚玥走到坐在首位的南宮老夫人面前,用清晰而沉穩的聲音斬釘截鐵道:“祖母,如今奚玥已經回來了,請您為我們主持訂婚宴。”
此話一出,全場更加靜寂了,一個個都被南宮煜的舉動驚吓的不行。
這個南宮煜是不是傻了?難道他不明白,奚玥回來的時機和樣子,還有南宮鑫說的話,都代表着什麼?
南宮老夫人臉上也露出為難的神色,看看纥溪,又看看南宮煜,一臉欲言又止。
南宮煜臉色一沉,緩緩道:“祖母若是不願主持,那孫兒隻能自己宣布了。今日,我無論如何都要與奚玥定下婚約,誰都不能阻止我!”
南宮老夫人臉色一僵,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而站在下方的陸芷曦此時終于忍不住了,盈盈走上前,狀似好意地望向纥溪,“奚玥同學,能不能告訴我們,剛剛你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大家為你擔驚受怕了好久,如今都很想知道真相呢?”
雲靜雪也适時裝作關懷道:“對呀,奚玥,你好像還受了傷,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請醫師協會的醫師給你看看?若是真的受了什麼傷害,你可千萬别忍着,南宮家肯定會給你讨回公道的。”
說着,還暗示性地看了一旁的南宮鑫一眼,臉上的神情表示着什麼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
底下的人一個個竊竊私語,看向纥溪的目光都充滿了微妙。
有人憐憫,有人唏噓,也有人鄙夷,低低嘲諷着:一個男人都被人糟蹋了,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人前,他難道不應該一死以全清白嗎?
南宮煜面色冰冷,眼中的血煞之氣再度若隐若現。
纥溪卻突然拉住南宮煜的手,仰頭深深地看着他:“南宮煜,你不好奇我去了哪裡?這一個多時辰,又發生了什麼嗎?”
“我不在乎!”南宮煜伸手猛地抱住她,緊緊地帶着顫抖,仿佛生怕她消失了,“溪兒,我隻要你平安回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唯一摯愛的人。至于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定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界上。”
但此時此刻,他唯一想做的,瘋狂的迫不及待想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和奚玥定下婚約,宣告天下,溪兒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南宮華突然冷笑一聲,指着一旁那件破爛的外袍和環形玉佩,陰森森道:“奚玥,這兩樣東西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