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微微泛白,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蔓延,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南宮煜放下酒杯,轉身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還有許多人跑過來敬酒,他很想不耐煩地把人直接抽飛,但這是他的喜宴,這是他和奚玥的好日子,所以,他隻能耐心地一一避過去。
來到新房的時候,這裡依舊靜悄悄地,與他離開時完全沒有兩樣。
“溪兒呢?”
青鸾捂住嘴咯咯笑道:“主子你在說什麼啊?小姐是新嫁娘,自然是在新房中等着,這還用問嗎?”
南宮煜舒了口氣,一直提着的心緩緩放下來。
可是,卻總有種莫名的煩躁,讓他推開了新房的門,輕聲喚道:“溪兒。”
剛剛出聲,原本坐在床頭的人就轉頭望向他,火紅的嫁衣,耀眼的鳳冠,還有鳳冠下那熟悉的傾國傾城的容顔。
可是,在看到這張臉的瞬間,南宮煜的臉色卻陡然一變,身形一晃出現在那人面前,猛地伸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聲音陰冷冰寒,宛如地獄修羅,“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奚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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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暈
“娘親,娘親,快醒醒!快醒醒啊!”
纥溪在沉沉的睡眠中,聽到耳邊傳來蛋蛋的呼喚,睜開眼時,隻覺得腦袋有千斤重。
“嗚嗚嗚,娘親,怎麼辦?小龍和牛牛他們都昏過去了,死肥鳥也昏過去了,娘親一直叫不醒,蛋蛋好害怕啊!”
纥溪皺了皺眉頭,想要做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完全無法動彈。
她往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似乎在一棟陳舊的宅邸中,周圍還彌漫着灰塵和木頭腐朽的味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纥溪的記憶慢慢回到了不久之前。
在新房中聽到南宮老夫人聲音的時候,纥溪心中的戒備馬上提了起來。
甚至她的手中已經扣住了無影針,隻是礙于南宮煜對這個祖母的在乎,才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依舊坐在床上,面容平靜地看着走進來的老夫人。
然而,讓纥溪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南宮老夫人進入新房關上房門後,連招呼也沒打,她身後的一個嬷嬷立刻擡頭往空中一揮手,頓時一道迷煙像是有生命一般朝着床上的纥溪直撲過去。
饒是以纥溪對毒藥的精通,聞到那迷煙的時候,都感覺眼前一陣恍惚,身體一下子變得綿軟無力,摔倒在床上。
纥溪心中的驚駭,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從這些秘藥中,她聞到了好幾種不屬于汨羅大陸的靈藥氣息,而剛剛那個出手的老嬷嬷,看似普通,實際上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絕對超過了分神期。
纥溪試着調動内力,将少量吸入的迷藥逼到經脈的某個角落,神智立刻就清醒過來。但她還是裝作已經被迷暈的樣子,緊閉着雙眼昏倒在床上。
耳邊傳來南宮老夫人的聲音:“我聽說這奚玥可是最精通用毒的,沒想到這迷煙竟如此厲害,連奚玥都抵抗不了。”
房間中響起了一個女子低沉的笑聲,仿佛充滿了嘲笑:“精通用毒?也就是汨羅的那些垃圾才會把小小一個丫頭吹捧成那樣。在我樓家的噬靈之毒面前,這種貨色又算的了什麼?”
聽這女子的聲音很顯然不是個垂垂老矣的嬷嬷,而是個妙齡女子。
南宮老夫人看着纥溪的神色複雜,低聲道:“别怪我,要怪隻怪你擋了别人的道。靜雪!”
纥溪心中微微一凜,微阖的眼簾中,她看到站在南宮老夫人身邊的另一個老嬷嬷,竟然慢慢變成了雲靜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