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
餘長老正在房中焦急地走來走去，不時望向奚玥院落所在的方向。
突然，房間門被推開了，程長河毫無預兆地走進屋來。
餘長老一看到他，立刻興奮道：“你得手了？已經把奚玥殺了？”
程長河幽幽的目光看着他，沒有說話。
餘長老卻以為他默認了，立刻讓通過傳訊符，下令把結界給換成普通六品的。
這八品結界的晶石消耗，就是他也承擔不起。
交代完後，餘長老立刻來到程長河面前，“快，把喚影石給我，我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奚玥死時那凄厲哀嚎的模樣，哈哈哈……”
程長河還是用陰森森的滲人目光看着他，卻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餘長老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心頭火大，劈頭蓋臉罵道：“看什麼看？别忘了我是你主人，我允許你這樣直視我了嗎？你這個廢物，是不是忘了我讓你用喚影石記錄的事情？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不給我跪下來！”
可程長河還是不跪，反而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個幽深詭谲的笑容。
餘長老心裡有些發毛，腳下往後退了一步，随後勃然大怒，朝着他的臉狠狠甩過去，“給臉不要臉，你想反了不成……”
然而，餘長老的手還沒碰到程長河，卻突然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掌死死拽住，動彈不得。
2092
折磨
餘長老震驚地瞪着程長河，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反抗自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反抗我？你知道影佑使傷害契約者，會遭到最嚴厲的反噬……啊啊啊啊——！！”
他的威脅沒來得及說完，被捏住的手臂就發出卡拉卡拉的恐怖聲音。
劇烈的痛楚從手臂傳來，餘長老駭然地看着程長河扭動他的手臂，把他的整個手臂像麻花一樣扭成一圈圈。
那卡拉卡拉聲，就是他手臂骨骼一寸寸斷裂，關節一點點脫臼的聲音。
“廢物？垃圾？奴隸？餘百滄，這幾年你使喚我，羞辱我，覺得很爽吧？”
餘長老被活生生扭碎了手骨，随後整個手臂都被扯了下來。
直痛的他全身抽搐，哀嚎連連，恨不得立時昏死過去。
程長河将他一腳踹倒在地上，又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和雙腳，如法炮制，一一碾碎骨骼，然後又扭下來。
以前，他程長河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修士，殺人不過頭點地，從不做折磨人的事情。
他以為，他終于可以擺脫餘百滄，頂多也就是想要殺了他。
可是直到此時此刻，聽着餘長老凄厲的慘叫，絕望的哀嚎，看着他痛苦凄慘的模樣，程長河才發現，自己是那麼興奮。
餘百滄這個畜生，折磨踐踏了他那麼多年，已經将他所有的尊嚴統統踩碎，他如今身體雖然得了自由，可是靈魂卻已經被屈辱和仇恨扭曲。
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怨恨凝結在心裡，隻有讓餘百滄感受到千百倍的痛苦，他才有可能得到解脫。
“為……為什麼……你是影佑使……不可能傷害我的……嗚嗚嗚……為什麼？”
程長河居高臨下看着他，緩緩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到這一點，我真應該感謝你，讓我去殺奚玥。因為我真的沒想到，奚玥竟然是一個如此厲害的醫師，竟然連影佑使契約都有辦法解除。”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還要經曆無數個日日夜夜被你當狗使喚的日子。如果不是她，等我的利用價值沒了，我會被你害死，成為冤死的亡魂。哈哈哈……你說，餘百滄，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給我這個活下來，重新做人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