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這些女子無論年老還是年輕的,都能看出曾經或現在的美貌,可那些漁民卻一個個隻能用醜陋來形容。
偏偏那些美婦卻一個個都用深情的目光望着自己的丈夫,無論神色還是動作都無比溫順賢良,沒有一絲的勉強或怨怼。
修士群中有人忍不住感歎道:“這豈不是朵朵鮮花都插在了牛糞上?!”
小池看着這一幕幕,也忍不住好奇道:“姐姐,好奇怪啊,為什麼那些漁民長得不好看,可是他們的妻子卻那麼漂亮?”
奚玥神色平靜道:“容貌不過是表象,也不可能永遠不變,色衰而愛弛,算是真正的愛情嗎?如果兩個人真正相愛,是不會去在乎這些的。隻不過……”
後面的話,奚玥沒有說下去,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看着不遠處那些伺候着丈夫脫衣、洗漱,笑的無比溫柔,無比深情的女人,心中卻有一絲疑惑。
如果說一對醜夫配美婦是意外,是理所當然,可是如此多的美女都配了醜男,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突破常理了。
正想着,突然不遠處聽到一聲凄厲嘶啞的尖叫,一下子破壞了這和諧的氛圍。
隻見不遠處的一棟房屋中,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沖出來,撞進了人群中,又直直往奚玥他們這些修士堆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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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求票票)
這女人身上的衣服還算新,卻沾着不少油污,頭發披散下來看不清真面目,隻能隐約看到那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
女人的聲音嘶啞粗粝,聽着宛如烏鴉的叫聲,非常刺耳難聽,讓周圍的不少人都捂上了耳朵。
很快一個高大黑壯的中年男人也從屋中沖出來,手上拿着一根棍子,面目猙獰地往這個中年婦人追過來。
一邊追一邊大喊:“你這個毒婦,毒婦!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那婦人一下子沖到了其中一個女修士面前,抓住她的手跪倒在那女修面前,張口發出“啊啊”的叫聲,那雙渾濁充滿了血絲的雙目,掩藏在淩亂長發之後,充滿了驚恐、絕望與祈求。
那女修士被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向同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提着棍子的中年男子已經沖到了面前,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狠狠拽起來,粗聲粗氣地怒罵道:“你這個毒婦還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說着,蒲扇般黑粗的手掌掄起來,就要往中年婦人臉上扇過去。
婦人發出凄厲驚恐的尖叫,拼命往女修士身後躲。
那女修士也看不過眼了,一把攬住了中年男人,冷着臉問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欺負老弱婦孺,要不要臉啊?”
中年男人被人攔下來質問,卻也沒有對女修士表現出憤怒,而是長長歎了口氣,才聲音沉沉道:“她是我的妻子。”
“既然是你妻子,為什麼你還要打她?”女修士一聽更加憤怒,她最讨厭家暴的男人了。
婦人張大了嘴,發出啊啊的叫聲,卻無法說出話語,很顯然是個啞巴。
中年男人抹了把臉,神情非常的痛苦,張口正要說什麼,卻見島上的居民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議論開了。
“這是怎麼能怪老張,老張對他這個啞巴媳婦已經夠好了,給買新衣服,給帶首飾,家裡有一塊海獸肉,都是給啞巴媳婦吃的!”
“就是,狠心的是這個毒婦,水性楊花,勾搭野男人,被公婆撞見後,竟然狠心把公婆毒死了!”
“唉,也隻能算老張倒黴,好好的憨厚人,居然娶了個這種媳婦。”
“要我說姑娘,這種毒婦你救她幹什麼,被打死了都是活該的。更何況老張也不是要打死她,而是要送她去島正那接受審判。殺人償命那可是天經地義的!”
島正是聞情島上的官吏,類似于凡人中處理案件的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