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皇甫淵頓了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立刻躬身道：“是，主人！”
說完之後，皇甫淵就離開了巫翎神殿，往長老院的方向而去。
若是皇甫淵此時還有神智，還能思考，聽到姬乘風的話，一定會震驚到無以複加。
大長老上官青雲，竟然與姬乘風訂立過主仆契約？！
===
奚玥眼前一片迷蒙，低頭望去，就看到一幕幕場景在不停閃現。
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夢中。
聖女殿中，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子單膝彎曲跪在一個白衣女子面前，聲音中充滿了熾熱的感情與心痛憐惜，“雪夕，跟我走好不好？不要去管什麼天下蒼生，那些人跟你有什麼關系？神域會落到如今這般地步，不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貪婪與無恥造成的嗎？”
3268
過去
“你為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為什麼還要為了這些卑劣的人類犧牲自己？！雪夕，我求你，求你跟我走，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白衣女子有一張與奚玥極其相似的臉。
奚玥幾乎第一時間就認出來，那是前任聖女雪夕。
而單膝跪在雪夕面前的男子，自然就是上一代神皇——姬乘風。
雪夕的容顔風華絕代，哪怕已經是上神，根骨年齡已經超過萬歲，可是外表看來卻依舊宛如少女。
純潔而稚嫩，潔淨而芬芳。
隻是，也因為如此，所以雪夕的眼中無波無瀾，就像是倒映不出任何影子的湖面，清澈甯靜，卻如死水一般。
聽到姬乘風的話，雪夕眼中閃現疑惑，“神皇陛下，你為什麼要帶我走？如果我們兩個都走了，神域怎麼辦？天下蒼生怎麼辦？”
“去他M的神域，去他M的天下蒼生，我為什麼要管他們死活？我壓根就不在乎他們能活多久，是不是永世不得超生好嗎？雪夕，我在乎的隻有你啊！我不想你死，我隻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永永遠遠地陪在我身邊！”
雪夕喃喃道：“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姬乘風終于忍不住心中洶湧的感情，大聲道，“雪夕，難道你不知道嗎？從我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我想娶你為妻，想讓你留在我身邊，為我生兒育女！”
雪夕微微瞪大了眼睛，仿佛迷惘，又仿佛震驚。
好半晌後，她才輕輕搖頭道：“神皇陛下，你既然是神皇就該知道，天道是不會允許神皇與聖女在一起的。因為如此以來，将會陰陽逆亂，破壞規則，天道對萬物生靈的制約将不複存在，而三千位面世界也可能會崩塌。”
“我不在乎！！”姬成風近乎歇斯底裡地怒吼道，“為了你，我甚至可以不要這個神皇之位。三千位面會不會崩塌，天道的制約存不存在，與我有什麼關系？隻要雪夕你說一句願意，隻要雪夕你也愛我，我願意舍棄神皇之位，與你浪迹雲海。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哪怕天道也不可以。”
雪夕呆呆地看着他良久，漂亮的鳳眸中湧起一絲歉疚與哀傷，“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懂什麼是愛，我隻知道，守護神域和三千位面，守護天下蒼生是我與生俱來的職責。而且我也愛着我守護的這萬千世界，如果能讓它們平穩的維持下去，如果能讓上面的子民幸福的繼續生活，哪怕讓我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雪夕掙脫開姬乘風拉着她的手，緩緩起身，走入了主殿。
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随風飄來，卻如死神的鐮刀狠狠揮下，宣判了姬乘風的死刑。
“對不起，姬成風，我不愛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
奚玥怔怔看着夢中這一幕，胸口有微微的發堵。
原來，這就是姬乘風與雪夕聖女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