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臉色一滞。
我笑着擡眸,顫抖着遞上一份離婚協議,輕聲說:“我們離婚吧。”
“我隻有一個孩子,隻想做他的媽媽,我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開心。”
沈逾白卻沉臉奪過離婚協議書,一把撕碎。
“周晚甯,又跟我鬧是吧?我看之前就是太慣着你,既然好日子你過不下去,那就去過苦日子。”
而後,他抓着我抵達醫院婦産科VIP病房。
裡面住着懷孕的秦嫣然。
沈逾白命令:“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伺候嫣然,伺候到孩子平安出生,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孩子葬在哪裡。”
我被他的冷酷刺得慘白了臉,嘴唇微動,但沒說一個字。
沈逾白太了解我的軟肋是什麼了。
我隻能端起水,小心翼翼地給秦嫣然洗臉洗腳,喂水喂飯,當起了稱職敬業的保姆。
沈逾白把人抱進懷裡,我别開了臉。
餘光看到他們即将要接吻,我識趣地退出病房,獨自靠在冰冷的過道椅。
京市的冬天寒涼刺骨,午後的風依然吹得人戰栗發抖。
我聽着病房裡的歡笑聲漸漸變得輕柔婉轉,到最後,是秦嫣然刻意放大的嬌喘聲……
我胸口突然襲來一股痛意。
發緊地痛。
我顫抖的手指伸向旁邊的包,從裡頭拿出治療抑郁症的帕羅西汀。
摳出藥,剛準備吃的時候,病房門突然打開。
“啪!”
沈逾白一巴掌将我手裡的藥片打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