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頁)

既然如此,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難不成是先把人送過來,而後再砌成的牆嗎?

齊夏又看了看四周,這裡不管是地闆、牆面還是天花闆,統統都有橫豎交錯的線條,這些線條将牆體和地面分成了許多大方格。

另外讓齊夏在意的一點,是那個山羊頭口中所說的「九位」。

坐在圓桌四周的無論怎麼數都是十個人,加上山羊頭自已,這屋裡一共有十一個人。

「九位」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口袋,不出所料,手機早就被收走了。

“不必跟我們介紹了。”一個清冷的女人開口對山羊頭說道,“我勸你早點停止自已的行為,我懷疑你拘禁我們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構成了「非法拘禁罪」,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下來,會形成對你不利的證詞。”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嫌棄的搓弄着手臂上的灰塵,仿佛對于被囚禁來說,她更讨厭被弄髒。

清冷女人的一番話确實讓衆人清醒不少,無論對方是誰,居然敢一個人綁架十個人,不論如何都已經觸犯法律的底線了。

“等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打斷了衆人的思路,他緩緩的看向那個清冷女人,開口問道,“我們都剛剛才醒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們被囚禁了「二十四個小時」?”

他的語氣平穩而有力,但卻一針見血。

清冷女人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桌面上的座鐘,回答道:“這裡的鐘表指向十二點,可我有晚睡的習慣,我上一次在家中看表就已經十二點了,這說明我們被囚禁了至少十二小時。”

她說完之後又用手指了指四周的牆面,繼續說道:“你們也該發現了,這屋子裡沒有門,說明這個人為了讓我們進到這個屋内費了一番功夫,他說我們已經沉睡了十二個小時,如今時鐘再次指向十二點,說明至少轉了兩圈,所以我懷疑「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有問題嗎?”

白大褂聽完這個回答,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目光之中依然帶着懷疑。

畢竟在這種環境内,這個女人過于冷靜了。

正常人面對這種綁架行為,會冷靜的說出她這番話嗎?

此時一個穿着黑色t恤的健壯年輕人開口問道:“山羊頭,為什麼這裡有十個人,你卻說有九個?”

山羊頭沉默着,并沒有立刻回答。

“冚家鏟,我不管這裡有幾個人……”花臂男人罵了一聲,一撐桌子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已的雙腿癱軟使不上力氣,于是隻能繼續指着山羊頭說,“粉腸,我勸你識相點,你可能不知道惹了我有多麼嚴重的後果,我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此言一出,在座的男人們的表情都漸漸嚴肅了起來,這個時候确實需要有一個牽頭人,如果能一起将這個山羊頭制服,那情況還在控制中。

可是衆人卻發現自已的雙腿不知是被人注射了什麼東西一樣,此時完全使不上力。

于是花臂男隻能用語言威脅着山羊頭,大聲的叫罵着。

齊夏沒有開口,伸手微微撫摸着下巴,他盯着桌子上的座鐘,若有所思。

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知道山羊頭所說的是「九個參與者」,如果這裡有十個人的話,隻能證明其中一人并不是參與者。

那他是誰?

這屋子裡坐着六男四女,難道有一人是「綁架者」嗎?

山羊頭不再言語,緩緩的來到齊夏身邊,站到了一個年輕人身後。

衆人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眼前的年輕人與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的臉上雖然也很髒,但卻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微笑。

山羊頭将手掌緩緩的舉起,放在了年輕人的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