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看起來沒那麼健碩,但隻要能陪我一天,我不僅給你「道」,還告訴你那個男人的去向,怎麼樣?”
齊夏推開人兔的手,回頭對二人說道:“算了,咱們在附近找找吧。”
老呂和林檎也深知不能跟「生肖」糾纏,紛紛随着齊夏轉身離去。
“要自已尋找的話……可得快點呢。”人兔嫣然一笑,“那小夥子受傷不輕,要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什麼?”齊夏剛走出三步,忽然怔在了原地。
“為什麼他會受傷?”齊夏不解的回過頭,“你的遊戲有那麼危險嗎?”
“那倒沒有。”人兔扭了一下腰,往前走了一步,“我的遊戲都是「逃脫類」遊戲,姐姐我啊,可是設計了非常精密的機關呢,可是那個小夥子仗着自已體格不錯,偏偏要用蠻力破解,我有什麼辦法?”
齊夏聽後沒再說話,一扭頭,忽然在地上看到了幾絲新鮮的血迹,他面色一冷,開口說道:
“我們走吧。”
幾人順着血迹不斷向前行進。
以這個出血量來說,李警官受傷應該不重,人兔八成是在危言聳聽。
很快,幾人跟着血迹來到了一間藥店的門口,屋裡不斷地傳來碰撞聲,顯然有人在裡面。
“李警官?”齊夏開口叫了一聲。
屋内的動靜停了一下,章律師率先走了出來。
“齊夏?!”她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原本整齊的面容顯得有些狼狽。
她身上全都濕透了,仿佛剛剛下過水。
“發生什麼事了?”齊夏問道,“李警官呢?”
章律師的眼睛忽然瞪大,一把就抓住了齊夏:“你快幫幫我吧!李警官已經不行了!”
“什麼?!”
齊夏感覺有些疑惑,他們一路跟随着淅淅瀝瀝的血迹過來,看起來頂多是手臂劃破的程度,怎麼會不行了呢?
三人跟着章律師進了門,一股非常濃重的鐵鏽味飄了出來。
沒走幾步,他們看到了渾身通紅的李警官。
他的全身都沾滿了鮮血,讓人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他哪裡受了傷。
隻見他嘴唇發白,面色鐵青,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怎、怎麼回事……”林檎顫抖着跑上前去,“李警官……你到底傷到了哪裡?”
李警官扭過頭來看着齊夏和林檎,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他緩緩的伸出手,仿佛想要說些什麼。
齊夏低頭一看,心髒猛然跳了一下。
這根本不是「傷到哪裡」的問題——
李警官的整隻右手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的手腕處有一個非常粗糙的斷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被切斷的,而是被扯斷的。
而他似乎是為了止血,找了一根鐵絲勒在了手臂,那鐵絲緊緊的嵌在皮肉中,将附近的血肉勒得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