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夏揚起了眉頭,“到底是什麼遊戲?”
“基本上可以說是……「洗牌遊戲」。”陳俊南歎了口氣,“在他們的遊戲當中我們根本不必考慮怎麼才能「赢」,能想辦法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了。”
正在此時,門外靠在牆邊的身影終于走了過來。
衆人回頭看去,錢五正拿着香煙站在那裡。
陳俊南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感覺并沒有什麼印象,直到目光停留在他左臉的疤痕處,才忽然露出了笑容:“錢多多?”
“是我啊,陳大娃。”
此時齊夏和喬家勁才終于确定,這看起來如此有城府的一個女人,本名居然真的叫做「錢多多」。
“小錢豆啊!!”陳俊南看起來格外高興,兩步走上前去抓住了錢五的肩膀,“你還記得小爺我啊,這次我沒白來!”
錢五在此時陡然化身成了男人,身材看起來與陳俊南一模一樣。
“呀,你小子「回響」着呢?”
“是,我感覺有些抱歉啊,在門外偷聽了這麼久……”錢五對陳俊南笑道。
“這叫什麼話?我們能在這裡聊這些,說明沒把你當外人啊。”陳俊南打了個哈哈。
“我明白。”錢五點點頭,然後面色沉重的看了一下衆人,“剛才聽你們提到「遊戲」,我隻是想提醒一下諸位,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們最好早點休息。”
說完之後,他轉眼看向屋内衆人,随後用力皺了皺眉頭。
齊夏明白了錢五的意思。
現在他和陳俊南探讨的話題有些敏感,不一定哪句話就會被監聽到。
可是這個「監聽」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已曾經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天堂口」的天台上信誓旦旦的告訴陳俊南自已便是那個「巨大的回響」,如果真的有人在監聽,現在自已應該已經被「天級」帶走了。
也就是說……他們所說的話,隻是「有可能」被監聽到。
“我覺得你說得對……”齊夏點點頭,也沖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今天很晚了,确實該休息了。”
陳俊南和喬家勁紛紛點頭。
“得,今兒确實也不早了,我先找地方休息了。”陳俊南拍了拍齊夏和喬家勁的肩膀。
“騙人仔……那我也走了。”喬家勁也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錢五,沖他點頭示意,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牢房。
房間裡又隻剩下了齊夏和鄭英雄。
齊夏剛要找地方休息,卻發現眼前這個小孩不太對。
他一直都在擦拭着自已的鼻子,臉頰已經抹滿了鮮血。
“喂……”齊夏皺了下眉頭,“你怎麼了?”
“我沒事……”鄭英雄吸了吸鼻子,讓鼻血停止了幾秒,但很快又流了出來,“老毛病了……我一直這樣……”
“這叫什麼老毛病……?”
齊夏将鄭英雄扶到椅子上坐下,将他的頭向前傾,然後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你經常流鼻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