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也跟你說過了……我們七個人,根本挑選不出一個隊長,本來覺得社畜鼠夠聰明,可他的性格你也知道……”
“是,我完全了解。”齊夏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根本群龍無首,沒有計劃、沒有目标,隻知道要做點什麼,可仔細想想什麼也做不了。”地虎無奈地搖了搖頭,“羊……齊夏,我雖然知道了你的指示,可我到底要做什麼啊?!”
齊夏聽後伸手摸了摸自已的下巴,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對方明白了自已的指示,自已也明白了自已鋪下的路。
可自已到底要做什麼呢?
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溝通,此時卻有一個看不見的自已橫在二人中央。
不應該問自已要做什麼,而應該問他要做什麼?
齊夏在腦海當中複盤了一下整件事情,其中有一個很可悲的結論。
按照自已的為人,在他作為白羊時,應當是故意收買了地虎的心,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讓地虎這根針在「列車」上和自已裡應外合。
所以他對地虎付出的心血應該很多,但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
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一隻沖動的老虎身上,這顯然也不符合自已的作風。
自已肯定還留有後手……可這個後手是誰呢?
是「黑羊」?
當自已在這座城市誤打誤撞,無論花費多麼久的時間,一定有概率碰上這隻地虎,當自已和他産生摩擦,他便有可能知道自已即是白羊,從而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此時便會激活自已鋪下的所有路。
可是自已的後手會是「黑羊」嗎?
“不……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樣并不保險。”齊夏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作風……我還有其他「後手」……”
齊夏說完話便看向了一旁的空座位。
這張方桌總共四個座位,三個人占了三個。
那個空座位上此時憑空出現了一隻白羊的幻影。
“黑羊并不是「後手」……是吧?”齊夏看着這道幻影在心中暗道,“如果我們思路相通,你還有一個後手,對不對?一根「明針」一根「暗針」,而剩下所有因為這件事卷進來的「生肖」全都是被這兩根針串起來的「線」。”
許流年和地虎看着齊夏嘴唇微動仿佛喃喃自語,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真正的造反計劃不在地虎這裡……也不在黑羊那裡……這樣就算他們被抓了也沒事,連「天蛇」都問不出計劃。”齊夏閉起眼睛,大膽的猜測着曾經的自已所布下的局,“由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會動員哪些「生肖」……這件事的不确定性太多,連你也沒有辦法賭,所以你會選擇一個必然能夠參與進來的「生肖」,隻要地虎這根「明針」一動,另外一根「暗針」就會動,可那人到底是誰?而你又會用什麼辦法通知他?”
齊夏睜開眼睛,重新看向眼前白羊的幻影,而那個幻影也在此時扭過頭來望着他,隔了幾秒之後,白羊露出了一臉輕蔑的表情。
這個輕蔑地表情也讓齊夏瞬間明白了一切:“原來是這樣?……你有七年的記憶,你會自然而然地認為我不如你聰明,所以你有可能會給我留下一個傻瓜式的答案。”
齊夏伸手摸着自已的下巴,表情也變得輕蔑起來:“可你不知道我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強大。”
地虎、生肖、造反。
為什麼是地虎?
聰明的「生肖」滿地皆是,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更加靠譜的隊友?
難道僅僅是因為地虎夠忠心嗎?
不,應該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