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勁惡狠狠滴伸手指着地猴說道:“怎樣啊?!肥馬骝!想動手嘅?”
三個人狠狠地瞪着對方,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齊夏卻并未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冷眼相看,陳俊南的工作完成得很順利,他隻需要不斷地擾亂地猴的思緒,讓地猴沒有辦法思考,這場遊戲他就很難赢下。
或許連地猴自已也不知道,這一天齊聚在這間小小的賭場中,有三個人都在「終焉之地」出了名的不好惹。
“你們……倒真像是經常光顧賭場的客人。”地猴平複了一下心情冷笑一聲,“我在現實世界的時候,每天都會跟你們這樣的人糾纏,現在還真是有點懷念。”
“那不挺好嗎?”陳俊南揚了下頭,“小爺我帶猴哥您回憶當初,而且不準備問您要錢。”
“隻可惜現在的我和當時的我不太一樣了。”地猴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是冷靜了,隻見他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撅起嘴唇叼住,“你知道「終焉之地」和外面最大的區别是什麼嗎?”
“外面沒有會說話的猴兒。”陳俊南回答道。
地猴沒有搭理他,隻是靜靜地點燃了香煙,然後說:“在外面我不敢做的事情,在這裡沒人管。”
“哦?你是說「殺人」?”陳俊南問道。
“是。”地猴點點頭,“但你有一點說得沒錯,我确實不能殺了你,但我同樣可以現在走過去拔掉你的舌頭,讓你在剩下的時間裡隻能口齒不清地吐血。”
“那真是不湊巧了。”陳俊南毫不示弱地說道,“我也跟您聲明一下,您如果拔掉了我的舌頭,我不僅要口齒不清地吐血,還要口齒不清地罵街,然後在您耳邊嗚嗚噜噜地唱三十遍「好運來」,趁機把血噴您丫一臉,您他媽開一次牌我就噴一次血,直到身上沒血了,小爺就趴在地上在您的腳踝寫一個「慘」字兒,您他媽覺得怎麼樣?”
地猴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剛才還是隐藏了實力,單論吵架的話,地猴認為自已完全沒有吵架赢過對方的可能,甚至連思路都有點堵住了。
況且這番話從别人嘴裡說出來地猴可能會不屑一顧,可偏偏從陳俊南嘴裡說出來時,地猴感覺可信度很高,他似乎真的能夠說到做到。
“差不多了,陳俊南。”齊夏開口說道,“先坐下吧。”
陳俊南聽後二話不說坐到了椅子上,喬家勁也在瞪了地猴一眼後緩緩坐了下來。
地猴看了齊夏一眼,皺了皺眉,似乎沒有想到這兩個看起來無法無天的人居然會如此聽話。
“你給我小心點。”地猴看着陳俊南說道。
陳俊南往後一仰,兩條腿在空中盤旋一圈,最後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随後他用手掌攏在耳邊,側過頭來一臉賤氣的說道:“聽不清啊,你說啥??”
地猴不再搭理陳俊南,坐下之後看了看自已的手牌,「除夕」。
在所有的卡片當中,隻有「除夕」才能在第一回合同時獲得「一二三」。
所以地猴最佳的獲勝方式便是湊出「順子」。
齊夏在盯着地猴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點異樣。
這是一種來自視覺上的異樣。
他感覺自已目光所及之内,有什麼東西從視覺上産生了非常微妙地變化。
兩秒之後,齊夏扭頭看向了桌子中央的木盒子。
這木盒子一直都放在這裡,但齊夏卻敏銳地感覺到它好像變了。
隻不過它的位置沒變,形狀沒變,可齊夏就是感覺哪裡有些奇怪。
難道是……
齊夏扭頭看了看喬家勁,說道:“拳頭,你看那個木盒子。”
喬家勁聽後瞥了一眼木盒,然後問道:“盒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