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5頁)

難道這個盒子會根據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淺,最終變成一個純白色的盒子嗎?

“放在桌子中央……正在變淺的盒子……”

齊夏伸手摸了摸下巴,試圖從各個角度解釋這個問題,但卻得不到任何頭緒。

既然沒有辦法找到這個正在變淺的盒子和這場遊戲之間的關系,齊夏隻能切換了一個有些刁鑽的角度。

這個木盒子……變淺的原理是什麼?

木頭本來就不是一種可以變化顔色的材料,就算受熱或者冷卻,也不會在短時間内變化這麼大。

由于之前齊夏誤打誤撞将盒子拿在了手中,得知盒子的分量很輕,中間應該被挖空了。

既然如此,大膽猜測一下,想要一個棕黑色的盒子變成黃棕色——最直觀有效的方法并不是加熱或是冷卻,而是在盒子挖空的内部裝上燈管,随着回合的推進,燈管的亮度越來越高,導緻盒子的顔色越來越淺。

“難怪地猴會如此看重這個盒子……它也是「規則」之一嗎?”

齊夏将視角跳脫出來,以更加宏大的角度來看向這場遊戲。

這場遊戲的大圓桌像是用了很久,成色漆黑,如同望不到邊際的蒼穹,散落在桌子上的一顆顆「道」閃爍着幽幽的光芒,如同一顆顆星辰。

而最中央的方形盒子,由于擺放的位置處于圓桌的正中央。

此時正在由和桌面一樣的深棕顔色變為淺黃,猶如一輪正在顯形的明月。

“難道「朔望月」不止如此……?”

地猴每一次铿锵有力的說出「回合」,難道就是為了激發木盒之内的某個機關,來改變木盒的顔色嗎?

可是這場遊戲的規則齊夏已經猜到了,甚至連地猴也說出了「順子」和「一對」這種詞語,按理來說地猴所使用的規則和自已想象中的相差無幾,就算真的有區别,也隻是「順子」和「四條」誰更大的問題。

既然規則已經完全清楚,那一個越來越亮的木盒到底代表什麼?

看着這裡髒亂敷衍的遊戲場地,齊夏不認為地猴有閑情雅緻,會專門放一個随着回合數不斷變化的盒子來提高衆人的雅興,再結合地猴剛剛的表現來看,他絕對留有後手。

而他的後手,就極有可能是眼前不斷變化的盒子。

齊夏雖然不知道地猴到底要做什麼,隻能提前留下防備之心,如果真的是按照「朔望」的原理來看,現在盒子正在變亮,是從「朔」到「望」的過程。

當盒子達到最亮時,絕對會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不能提前想到的話,情況将會陷入被動。

雖然前期已經赢得了不少籌碼,但賭博就是如此,很有可能在最終一局将所有赢下的籌碼全部輸掉,所以直到最後一回合的開牌之前,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甜甜将衆人的牌全部都收在手裡,手法生澀地洗了幾次牌,然後将牌舉起來問道:“你們……要洗牌嗎?”

衆人全都搖了搖頭,連地猴也沒有洗牌的意思。這一局沒有任何人提醒,所有人已經在桌面上擺下了一顆「道」。

“那我發牌了。”甜甜說完之後先抽出了一張「公共牌」放在桌面中央。

「重陽」。

“九九重陽。”齊夏念道。

現在看來,每一回合的「公共牌」至關重要,這張牌決定了衆人手中拿到什麼樣的牌面才能更大,同樣也是用來甄别其他人手中牌面的最直觀信息。

既然這一回合顯露出來的牌是「九九」,自然說明在這一場遊戲當中極有可能出現大量的「對子」或者「三條」、「四條」。

而「能不能摸到九」,也成了衆人這一局的努力方向。

甜甜在自已面前翻開了一張「小暑」,這張牌不好不壞,畢竟是「六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