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地猴的嘴角慢慢揚了起來,随後漸漸地咧開,露出了發黃的牙齒,“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啊,齊夏,太可笑了!”
齊夏眉頭緊鎖,牙齒也狠狠地咬在一起,過了很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哪裡可笑?”
“我看不見那張牌,難道你也看不見嗎?”地猴大笑一聲,“你這是什麼低劣的騙術?”
“低劣的……騙術……?”
地猴将雙手懷抱在胸前,挪動了一下肥胖的身體,讓自已坐得更舒服了一些。
“齊夏,我看你真的是糊塗了,腦子不夠用了嗎?”他笑嘻嘻地問道,“你那張牌如果真的能夠比我大,又怎麼會威脅我讓我認輸?難道不應該誘騙我繼續加注嗎?”
“我……”齊夏的額頭上全都是細汗,看起來情況确實有些不妙。
“真的太可笑了。”地猴不斷地搖着頭,“說什麼「我是個騙子」,結果卻連連被我識破,你就靠這點伎倆在「終焉之地」行走嗎?”
聽到這句話,齊夏的眼神像是死了,舉着牌的手也失去了力氣,慢慢垂了下來。
他看起來非常疲勞,整個人不僅面色蒼白,虛汗也已經把衣衫全都打濕了。
坐在一側的喬家勁和陳俊南,趁着齊夏将手垂下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那張「暗牌」。
是「寒露」。
九月初八。
這張牌和九九重陽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别。
摸到了之後點數就會瞬間達到十七點,直接宣告失敗。
剛剛齊夏便拿着這一張「寒露」對地猴進行了最後的威脅,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的牌……很大……”齊夏就像是喃喃自語一般地小聲說道,“地猴……你會輸的……”
“是,你的牌确實是很大。”地猴微微點了一下頭,“它大到足夠把你「炸死」。”
齊夏就像失了神,從口袋中慢慢掏出了一顆「道」放在桌上,随後沉聲道:“我要「加注」。”
“什……”
此時不僅是陳俊南和喬家勁,甚至連地猴都有些懵了。
齊夏的牌不管怎麼看都已經是「爆掉」了,換句話說便是「開牌即輸」,可他卻要在此「加注」?
“地猴……你敢不敢跟……”齊夏的聲音非常小,地猴甚至都有些聽不清,“我不可能會輸給你的……”
“你他媽真是個瘋子……”地猴咬了咬牙,“我有什麼不敢的?!”
地猴立刻将一顆「道」放在了桌子上,完全沒有猶豫。
二人下注完畢,齊夏扭頭看向了陳俊南和喬家勁,那眼神異常空洞。
“騙……騙人仔……你……”
“你們倆不要理他了。”地猴說道,“沒看出來他已經徹底瘋了嗎?他八成在用一副「爆掉」的牌進行賭博,你倆現在退出的話還能留點本錢,說不定接下來的時間還能東山再起。”
二人自然知道地猴說得很有道理,現在退出才是最優的選擇,可是兩個人手中一顆「道」都沒有了。
“陳俊南,你跟。”齊夏冷冷地說道。
“老、老齊……我手中沒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