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可林檎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這件事真的太詭異了,不止文巧雲,就連林檎自已的情況也很詭異。
她清楚記得自已已經死了。
她在地狗的「災厄年」裡摔斷了腿,隔一天就遭遇了「天馬時刻」,她根本逃不過那些黑線,被當場殺死了。
可在黑線貫穿自已額頭的下一秒,她睜開雙眼,整個人就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天色正逢黃昏。
她雖有滿腦子的不解,也隻能暫且躲入附近的建築,這個叫做燕知春的女人就在眼前的建築裡。
沒多久的功夫,文巧雲也跟着進來過夜了,當時的林檎隻以為走進來的是個尋常「參與者」,并未多想,滿腦子都在思索自已為什麼忽然出現在街道上,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的出現比自已的情況更加可疑。
林檎已經見到過好幾次成為「原住民」的文巧雲,她清楚地記得文巧雲一直都穿着這件上衣。
再加上她的五官和那個可怖的原住民一模一樣,足以說明她就是文巧雲本人。
隻不過現在的她看起來更有氣色,臉頰不再凹陷、眼窩不再深邃,分明就是一個重生之後,健康、嶄新的文巧雲。
她是怎麼出現的?
“難道……雲瑤她們幾個人針對齊夏的那個計策成功了嗎?”
雖然當時的林檎沒有明确表态,但也知道雲瑤等人要利用齊夏複活文巧雲。
現在看起來她們似乎是成功了……但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文巧雲,還有價值嗎?
按照這個想法來推斷,自已應該也是齊夏「創造」出來的……
所以此時的林檎大腦更加混亂了,她不知道自已還算不算自已,如果隻是一個被創造出來、嶄新的人,又為什麼會帶有之前的記憶?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燕知春開口打斷了林檎的思路,說道,“小小一個房間,到處都是冒充者。”
林檎無奈地搖了搖頭,選擇不再與燕知春争辯了,隻是回過頭看了看文巧雲。
她不知道文巧雲是來自哪個時代的,但總感覺自已和她相隔了幾十年,仿佛看到了曆史中曾經出現的人物站在眼前一樣。
“文巧雲,我願意和你組隊。”林檎說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我的隊友?”
“我嗎……?”文巧雲看着林檎思索了半天,說道,“但你們的行為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正派……你們的隊友全都是那個所謂的「極道者」嗎?”
“放心。”林檎說道,“我要帶你去的這支隊伍可不僅僅是「正派」和「反派」這麼簡單,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目的,複雜程度超乎想象,也說不出到底誰好誰壞,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我們就可以出發。”
聽起來如此勸退的一番話,卻讓文巧雲思索良久,最終她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說道:“有點意思,我跟你走。”
林檎點點頭,心說不愧是文巧雲。或許隻有抱着這種心理的人,才能夠在這裡走到頂點。
隻不過……現在還有那麼多的時間讓她從底層爬上去嗎?
這個答案或許還是得交給她自已。
二人不再理會燕知春,正準備結伴走出門去,卻發現門外又走進來一個女生。
林檎一見到這人便皺起了眉頭,對方卻笑着沖林檎打了打招呼。
來者正是和林檎有過一面之緣的江若雪。
“喲!”江若雪揮了揮手,“你……在哪兒見過來着……地狗的……「送信者」對吧?”
林檎聽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