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此時的繩子全都在地牛眼前,這場比賽無疑是地牛赢了。
齊夏見狀緩緩走上前去,發現眼前的場景有些殘忍,王哥的腰間始終纏着繩子,但繩子卻收得很緊,讓他的腰身如同小腿一樣粗細。
他的眼珠通紅無比,驚人地向外凸着,舌頭也已經垂到了外面。
應該已經死透了。
而一旁胖男人還算情況比較好,他的腰明顯斷了,整個人呈直角形躺在地上,上下牙齒一直都在磕碰,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口中「咯咯哒哒」地淌着血。
“我赢了,你們說得對,瞬間發力确實可以赢下比賽。”地牛站起身,将自已腰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來到了胖男人身前,輕聲說道,“你活下來了,雖然沒有「道」,但你自由了,走吧。”
胖男人躺在地上,眼珠斜向地牛的方向,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似乎又害怕又驚恐,甚至連疼痛都忘了。
“或者……我也可以幫幫你。”地牛說道,“你現在腰斷了,就算馬上以最好的醫療條件給你救治,估計也要幾個月才能站起來,也有可能……你會永遠癱瘓。”
胖男人隻是嘴唇顫抖着看向地牛,依然一言不發。
“如果需要我幫幫你,那你就眨眨眼。”地牛一邊給胖男人解開繩子一邊說道,“要麼我把你擡到外面,你想辦法自已離開也行,我這裡還有客人,沒法留你。”
胖男人聽後愣了半天,似乎真的在考慮自已有沒有活下來的可能,許久之後,他顫抖着眨了眨眼。
現在自已所有的隊友都死了,自已也受了重傷,被扔到街上慢慢等死,倒不如在這裡來個痛快。
地牛見到胖男人眨眼,回頭看了看齊夏:“你可以作證,是他求死。”
“嗯。”齊夏點點頭,“我看到了,是他求死。”
地牛站起身,擡起自已的腳朝着胖男人的頭踩了下去。
西瓜爆裂開來,黏膩的瓜瓤撒了一地。
“見笑了。”地牛淡然地說道。
“我趕時間。”齊夏說道,“給我一次機會。”
地牛回過頭看了看齊夏頭頂的珠子,感覺到那顆珠子已經搖搖欲墜了。
“找我?不合适吧?”
地牛伸手抓起了兩具屍體,随後也狠狠地丢了出去。
站在眼前,齊夏才發現地牛的力量有多恐怖,在投擲兩具屍體的時候周身竟然出現了一陣狂風。
接着她拍了拍自已的手掌,伸手解開了西裝和襯衣底部的扣子,随後往上挽了挽,系在了腰間。
她牛皮色的腹肌在此刻露了出來,肌肉紋路如同刀刻一般清晰深邃。
“「道城」确實要有意思一些。”地牛輕聲說道,“我真是壓抑了太久了。”
“冒昧了。”齊夏說道。
在黑球馬上就要碎裂的時候,齊夏盯着地牛的眼睛輕聲開口,問出了自已唯一的問題。
隻有這個問題被回答了,接下來他才能确定自已的思路是否正确。
“地牛。”齊夏叫道,“我可以信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