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是什麼?”我回過神來又問道。
“那就是……這裡還有其他「盜賊」。”張強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能夠想到的事其他人也能夠想到,說不定有一個規模更龐大、組織更嚴密的團夥也在收集「道」,并且把它們藏到了我們完全找不到的地方。”
張強的想法讓我感覺還是有很多疑點。
就像我所說,假如有幾千個人在城市中活動,并且很多人都獲得了「回響」……那他們所賺取的「道」應該很多。
不……确切來說,「道」作為這裡唯一的籌碼,每個人都會想方設法的保存下來。
就算在湮滅時身上隻有一顆「道」,也絕對不可能随手丢掉。
由此推斷,這裡應該有着數量龐大的「道」被藏了起來,如果對方的盜竊團夥能夠将這種數量的「道」一網掃盡,僅僅留下一顆漏網之魚,隻能說明這個團夥規模更加驚人,至少需要幾百到一千人,但這顯然不合理。
在一個連「生肖」都沒有辦法互相團結的地方,難道有人組織起了幾百個人盜賊團夥?
無論我們二人如何商議都沒有辦法得出結論,或許這個地方的複雜程度遠超我們的想象。
「費斯諾定理」說,人有兩隻耳朵卻隻有一張嘴巴,這意味着人應該多聽少講。
我準備靜靜地等待湮滅,随後去聽聽白羊怎麼說。他說的是「合作」而不是「利用」,這證明他的提議對我和張強也有好處。
我選擇相信強大的人。
雖然他違規選擇了自殺,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會回來。
果然如我所料,當我再次在房間裡睜開眼時,已經看到房間内整整齊齊的三個「生肖」了。
除了我和白羊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白羊似乎也剛剛平靜下來,隻見他深呼一口氣,輕聲說道:“還好趕上了。”
不等我和張強開口說話,綿羊的情緒直接激動起來了。
“白羊……你……”
“長話短說,我趕時間。”白羊有些着急地打斷道,“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嗎?”
“你……你……”沙皮犬也盯着白羊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你明明違規了……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說,有時候沒必要看合同寫的什麼,反而要開動自已的腦筋。”
白羊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面具,發現連太陽穴的槍口處都沒了,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咱們合作吧,這裡說的話不可能被監聽,因為正如你們所說,每個來到「面試房間」的人都比其他人惜命,所以誰也不敢違規。”
“可你是怎麼發現的?”綿羊說道。
“這我不能講。”白羊果斷回絕道,“人狗,綿羊,說正事,你們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造反?”
我和張強聽到這句話後心髒瞬間揪了起來,情況似乎上一次一模一樣,我們需要趕緊抓住自已的「回憶」。
白羊雖然強大,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夠我和張強死一萬次了。
我們依然沒有商量,第一時間試圖讓自已獲得「回響」。
但這一次的感覺比較奇怪,外面隻響起了一次鐘聲,我似乎找到了一個微妙的臨界點,可以在獲得「回響」時立刻切斷思路,讓那搖擺的鐘聲不再作響。
白羊從頭到尾都當我和張強不存在,隻是用一雙冷冽無比的眼睛看着那兩個「生肖」。
“造……造反……?”綿羊微微一愣,“造反是指……?”
“這地方的一切都是騙局,就連我們身上的這張紙……也沒有一句實話。造反是指我們讓「天龍」從那個座位上下來,自已成為主宰。”白羊說道,“否則你們早晚會後悔錯失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