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羊了,我也可以死心了,将我所做的事情最後彙報給他,我們便從此兩不相欠吧。
隻不過我以後的人生目标恐怕又要改了……
“白羊,你交代給我的那「一個」難題,我已經解決了。”我語氣失望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随後慢慢瞪大了眼睛。
“對了……難題!”他瞬間看向我,“燕……知春……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頓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将自已的記憶以什麼形式儲存在腦海中,他能夠記得「難題」,卻不記得我?
“你居然完成了?”
他的目光讓我感覺害怕,他像是患上了某種心理疾病,現在看起來有點偏執和瘋癫。
“是、是的……”我瞬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态度來對待他了,隻能回答道,“我、我費了一些功夫,也遇到了貴人,但總的來說這個難題算是有解決的雛形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接下來我還會繼續完成的。”
“不……”白羊打斷我說道,“燕知春,不是「我需要」,而是你需要。”
“什麼……?”
他深呼吸了幾次,平靜了自已的心情,随後繼續用冰冷無比的聲音說道:“燕知春,不得不說一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對你抱太大希望,是我看走眼了。”
“你……”
我稍微一愣,現在白羊給我的感覺很分裂,我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你也知道當時我沒得選。”白羊繼續說道,“好在你完成了,對我來說确實是一場豪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呆呆地望着他。
“對了,你用五年的時間完成了任務,說明你沒有失憶過,對吧?”他又問道。
“是的……我一直很小心,沒有什麼失憶的理由。”
“不,這可不是「小心」的問題。”白羊回答道,“幸虧你出現在這裡了,你不僅幫了我,更幫了你自已。”
我好像知道白羊的割裂感來自哪裡了……
白羊沉吟了幾秒之後又說道:“燕知春,你可能不知道自已這「五年」究竟有多少個不确定因素,若是有一環出了錯,我就會讓你永遠下車。”
是的……我知道了……白羊的說話方式變了。
這種微妙的變化除了我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察覺到。
白羊現在所說的話不再需要「翻譯」了。
之前他會把攻擊性極強的話語穿上柔軟的外衣,随後禮貌地塞到别人的耳中,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的每一句話都直接不加僞裝地說出自已的「潛台詞」,導緻攻擊性成倍增長,看起來很難接近。
“白羊……你這五年到底怎麼了……?”我不知道從何問起,我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又發生過什麼事。
若是沒有經曆過重大變故,一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可以白羊的資曆和智慧來說,還有什麼事情對他來說是「重大變故」?
“我很好。”白羊說道,“現在比之前更好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