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江若雪聽後也跟着思索了一下,随後點點頭,“好像真是這樣……”
“「地級生肖」想要晉升需要殺人,所以他們設計的遊戲一定要以死人為主。白羊比我還了解這些規則,他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我說道,“所以我們要反向思考……”
“反向思考……?”
“對,我用了你的思路,直接從「結果」入手,也就是說這場遊戲是可以「死人」的,并且白羊也在遊戲中「說謊」了,隻是我們沒有發現。”
“可是這場遊戲的核心是「道」啊。”江若雪不解地問,“他要怎麼殺人?況且這些燈的邏輯是我建立的,他們取決于附近的「生肖」,白羊又要怎麼說謊?”
是的……這才是這場遊戲隐藏的真相。
白羊是個怪物。
“你還記不記得白羊說過……”我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十二座雕像建立在附近的十二個「生肖遊戲」的邏輯之上,而顯示屏又建立在雕像的邏輯之上……”
“對呀……”
江若雪說完之後僅僅三秒就瞪大了眼睛。
“媽呀!”她大叫一聲,“這個死白羊……難道他把周圍所有「生肖」的遊戲都用「因果」,算作了自已遊戲的一部分了?!”
“是的……”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已聲音的顫抖,“恐怕隻能這麼解釋了……如果有「參與者」為了控制「燈」,而選擇去參與附近「生肖」的遊戲,他們的傷亡全都會算作白羊的成績……畢竟這本來就是遊戲的一部分……那些人的「死因」雖然來自于當時遊戲的「生肖」,但他們也處在一個更大的遊戲之中……他們的行為都算作這個遊戲的環節,而這個遊戲就是「極樂錢莊」。”
“天哪!!”江若雪大叫一聲,“這……白羊不僅算計了「參與者」……還算計了附近的十二個「生肖」?”
“不……”我咽了下口水,緩緩說道,“他算計的不是「十二個」,而是「十一個」。”
“十一個……?”
“若雪……你猜猜「距離這裡最近的羊」,是哪一隻?”我說道。
“啊……”江若雪聽後再度流下了冷汗,不知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震驚,“你是說……那尊「羊」的雕像本來就代表了白羊自已?”
“這就是我所說的「邏輯短路」。”我說道,“若雪,你的虛弱一部分來自于「巨大的遊戲場地」,另一部分就來自于「邏輯短路」。”
“到底是什麼邏輯短路?”江若雪問道。
“若雪……按照你的想法,白羊的「博彩」、「彩券」、「錢莊」三種玩法,哪一種才是最賺錢的?”我問道。
江若雪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應該是「錢莊」吧?隻要形成一定規模,每一天都有「大額訂單」的話,一天收入幾十上百顆「道」根本不在話下。”
“錯了。”我說道,“不論是「博彩」還是「錢莊」,都不是白羊最賺錢的項目,他穩賺不賠的玩法隻有「彩券」,這個想法簡直太荒唐了。”
“不對吧?”江若雪說道,“按照你的說法……「彩券」也總有一天會有人「中獎」的,就算概率再小,但那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白羊不可能「穩賺不賠」的。”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我問道,“白羊在說普通的「博彩」規則時,需要每一個勝利者都交付「場地費」,但「彩券」沒有,中了「彩券」的人會拿走獎池内的全部獎勵,算作白羊的平進平出,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你的意思是……”
“白羊輸的概率低到超乎想象。”我說道,“因為你的「因果」在,他就是第八盞燈。”
“我還是不太明白……”
“舉例來說吧。”我伸出手給江若雪比劃了一下,“假如說我的運氣極好,其他所有的「生肖」全都猜對了顔色,僅僅剩下了代表羊的「第八盞燈」,我應該要如何猜測?”
江若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我。
“假如「彩券」的第八盞燈選擇了「紅」,那就代表了我認為「地羊赢」,可如果我猜對了,地羊就赢不了,當地羊認為自已要輸了的時候,顯示屏就隻能顯示綠燈。”
“你、你等會兒……”江若雪伸手捂住了額頭,“我有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