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中間組織,卻更像是兩面間諜。
沒有一方會覺得楚天秋是好人,也沒有人會發自内心感恩「天堂口」。
“我再問你們。”人蛇又說道,“如果把楚天秋和齊夏比作兩位将軍,在明知道上方有人監聽的情況下,又要怎麼在同一時間發動進攻?”
“……?”
二人沒想到人蛇忽然話鋒一轉問起了這件事,不由地愣了一下。
“你等會兒。”陳俊南說道,“你連「天堂口」都不知道,卻認識小楚?”
“我有很多時間在「列車」上活動。”人蛇說道,“也有足夠的時間和任何人聊天,楚天秋的大名估計沒有幾個「生肖」不知道。”
陳俊南還是感覺不太對:“可你小子不怕現在自已說的話被監聽到嗎……”
“青龍在「門」的那一邊吧。”人蛇說道,“他離我實在是太遠了,應該聽不到我在說什麼。”
“「遠」……?”陳俊南扭頭看了看那扇「門」,不知道人蛇對于「遠」是如何定義的,他和青龍僅僅隔着一扇簡易的破門。
“如果我沒猜錯,齊夏所使用的方法便是暗示。”人蛇說道,“他通過無數個暗示,讓楚天秋在潛意識中發動行動,并力求這個時間點和自已所規劃的完全一緻。”
“哎……?”陳俊南感覺人蛇馬上就要說出自已完全聽不懂的話了。
“在這期間,楚天秋不知道計劃,齊夏自已也不知道計劃。”人蛇又說道,“所以沒有任何敵軍可以在中途攔截「傳令兵」,從而阻撓這一次的突圍,他們甚至抓不到任何人來詢問這件事。就算敵軍能夠攻上山頭單獨抓住齊夏或者楚天秋,同樣無法判斷出這件事情的全貌。”
“你等會兒……你小子到底是幹嘛的?”陳俊南問道,“我怎麼有點聽懵了呢,你小子不就是「敵軍」之一嗎?”
“不,我是傳令兵。”人蛇說道,“我很早以前就被派出去了,隻可惜現在還沒有到達另一個山頭。”
陳俊南和金元勳面面相觑,有點摸不清現在的狀況。
“你們兩個人在自已的隊伍中能說得上話嗎?”人蛇又問。
“呃……差不多。”陳俊南說道,“我是老二或者老三,小金他……”
陳俊南一愣,發現金元勳或許和自已的地位差不多。
“我需要你們在不讓青龍發覺的情況下,告訴齊夏和楚天秋……”人蛇往前湊了湊,低聲說道,“他們所在的「倉颉棋」區域就是「列車」。”
“哎……?”
人蛇的聲音非常小,在遊戲場地之中輕輕回蕩了半秒就已經消失了。
“不是……你等會兒……”陳俊南說道,“你是不是在扯犢子……”
“記住,他們所在的區域就是「列車」。”人蛇又重複道。
二人靜靜地盯着人蛇,一時之間都沒了話說。
“跑題了。”人蛇說道,“小孩兒,你這次的答案不能算對,所以勝利者是陳俊南。”
“啊?”金元勳這才回過神來,随後遲疑着點了點頭。
他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反駁,隻是感覺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事一直都是徒勞的。
幸虧他的記憶保存得不久,那些辛苦已經被忘卻了一大半。
陳俊南一改先前玩世不恭的态度,隻是覺得眼前的人蛇确實不簡單,先前在面試房間的時候從未想過他會有這麼多想法。
回去之後一定要讓齊夏來和他聊聊,畢竟按他所說,此時的青龍已經聾了,現在大家可以商讨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