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知道齊夏所言不假,于是頓了半天開口說道:“他說「如果你們這些人級生肖不喜歡那個新的領導者,那就摘下面具」”
齊夏低下頭,仔細思索着這兩句話,心中暗道難怪人蛇會以為這是道别,可現在看起來又像是任務。因為這兩句話注定了隻有在自已出現時才會變為任務,否則便隻是告别。
這個任務似乎不僅僅限于人蛇,還讓自已隐約捕捉到了什麼。
白羊為何會提前就跟人蛇說「他是他而我是我」?
難道這個原因也歸結于白羊對自已的蔑視?
齊夏很快搖了搖頭,感覺白羊有些多此一舉,他若是對自已有些蔑視,完全可以通過其他信息來直接傳達給自已,沒有必要将這句話單獨告訴人蛇。
雖然自已也想和白羊撇清關系,可沒必要在臨别這麼重要的時機單獨點出。
當然值得注意的還有第二句話——如果你們這些「人級生肖」不喜歡新的領導者,便可以摘下面具。
這句話像是死刑宣告,竟然被人蛇看做了告别。
“人蛇,你現在想摘下面具嗎?”齊夏問道。
人蛇聽後苦笑着搖搖頭:“這句話我曾經思索了很久,但都沒有思索出結論。”
“怎麼說?”
“我知道羊哥并不想殺我。”人蛇說道,“可他明明知道摘下面具我就會死,所以我曾經猜測出許多種可能,可惜沒有一種能夠解釋他的這句話,或許羊哥當時也很悲傷……?”
“那不如我來幫你解釋解釋。”齊夏摸着下巴說道,“雖然我記不得他說這句話時具體懷着怎樣的心情,可我應該能夠複刻他的思路。”
人蛇點點頭。
“你也知道無論我還是白羊,誰都不想殺你,所以首先要考慮的問題是,什麼情況下摘下面具才不會死?”齊夏問道。
人蛇思索幾秒,感覺這個問題就已經有些離譜了。
“隻要我們還在「終焉之地」,摘下面具肯定會死。”他回答說,“除非……我們已經不在這裡了。”
“這個說法不成立。”齊夏果斷否認道,“因為白羊的說法是「假如你們不喜歡新的領導者」,我默認那個新的領導就是我,他也默認你摘下面具的時候身在「終焉之地」,所以我問的是……在「終焉之地」究竟要如何摘下面具才不會死?”
“這……我不知道……”人蛇搖頭道,“根據我的經驗來看,所有「人級」摘下面具都會死,從來沒有什麼例外。”
“你陷入了思維誤區。”齊夏伸手敲了敲桌面上的本子,“這麼多難題還沒有強化你的思路嗎?”
“我……”人蛇低下頭,不知所言。
“「人級」摘下面具會不會死,隻跟一個人有關。”齊夏沉聲道,“那就是「朱雀」,對吧?”
人蛇眼睛一瞪,很快點了點頭:“是的……「朱雀」是「生肖」犯規的懲罰者……可你的意思是……”
“想要在摘下面具的時候活命,目前看來隻有兩條路。”齊夏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其一是「朱雀」死亡……”
“啊……?”
“「朱雀」死亡,便代表所有「人級」解放。”齊夏說道,“那時候所有的「人級生肖」都可以摘下面具變回「參與者」,且不必接受任何制裁。”
人蛇瞪大眼睛,半天沒敢說話。
「朱雀」會死亡……?
「人級生肖」每天要擔心的事情是如何在「朱雀」手下逃命,卻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朱雀」會死亡。
“可是「朱雀」……要怎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