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參與者」本想靠人數優勢,将眼前幾個精通「回響」或是擅長格鬥的人圍毆緻死。
可沒想到片刻的功夫他們就被包圍了。
而包圍他們的東西實在詭異,那根本不是「參與者」,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原住民」。
這些散落在城市各個角落中、沒有意識也沒有智慧的原住民,此刻居然組織森嚴地将這小小的戰場圍得水洩不通。
“我幹……”張山撓了撓頭,“我指定是腦子不清醒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好像是真的是「原住民」……”小眼鏡捂着自已手臂思索道,“「原住民」是哪一邊的……?”
一個表情狡黠的老者将手中的手鈴放下,緩緩走上前,看了看現在的情況。
「參與者」們隐隐地感覺到這個老者像是來幫忙的,于是讓出了一條通路,讓其直面楚天秋。
“哎……”他微微一笑,“我要是沒來……你們這些小年輕該如何是好?”
“你……”楚天秋皺起眉頭,看着眼前的人,在認出了對方之後依然感覺不解,“魏楊……?”
“久違。”魏楊笑道。
秦丁冬也從「原住民」中走出,罵罵咧咧地走上前來:“媽的,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還淡定自若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呢,現在跟個人一樣……我就說怎麼找不到魏楊了,原來是他媽裝起來了。”
“啧!誰裝了?”魏楊看起來對于自已這個徒弟完全沒有辦法。
“你……”楚天秋滿臉疑惑,根本不清楚魏楊和秦丁冬的立場,“你們到底是……”
“這種情況該叫什麼呢……”秦丁冬思索幾秒,“你是「良人王」,魏楊這老小子應該算真正的「癫人王」吧。”
“說「王」的時候後面不要加「吧」。”魏楊說道。
楚天秋總感覺能夠在秦丁冬身上看到陳俊南的身影,二人同樣都給他一種不合時宜的松弛感。
“怎麼可能會有人真正做到「癫人王」這種事情……”楚天秋皺着眉頭說道,“那些人連溝通都很困難,這根本不合理。”
魏楊冷笑一聲:“有個不顧我死活的小子曾經和我說,「老魏,你會讀心,所以你是唯一一個能知道原住民在想什麼的人,能夠滿足原住民的欲望,他們說不定會受你指使」。”
“什麼……?”楚天秋一怔,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句話是誰說的。
“他說過這件事要保密。”魏楊說道,“可我沒想到他連自已都瞞着。”
“所以你這些年抓走許多「原住民」進行虐待和實驗,為的就是聽見他們内心的聲音……?”
“可不是嗎?”魏楊說道,“那個小子跟我說可以把「原住民」當成「動物」一般馴化,于是我直接将試驗場地挪到了農場中,此外他還教了我一招「巴布洛夫的狗」,讓我用最簡單的指令指揮「原住民」,沒想到出奇的好用。”
楚天秋聽後苦笑一聲:“哈……真是可怕啊……就在前不久,我妄想跟他肩并肩,一同走上這裡的巅峰。”
“誰?跟他?”魏楊聽後笑着擺了擺手,“别扯了,他連昨天的自已都看不上,還能看得上你?”
話罷,魏楊又看向了地鼠。
地鼠第一時間挪開眼神,微微低下頭行禮。
“假惺惺的死耗子。”魏楊說道,“低頭做什麼?擡起頭來看我。”
“領導,您擡舉了,我哪兒敢看您。”地鼠依然低着頭,語氣聽不出喜樂,“我早就和您說過我是「牆頭草」,該出賣您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猶豫,這是早就答應過您的,您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怪罪我。”
“意思是我還得謝謝你?”魏楊說道,“殷勤是你獻得最多,落井下石也是你砸得最狠。”
“過獎,過獎。”地鼠說道,“被我的花言巧語打動,那可能是您老眼昏花不會用人。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活着的您,說明我當年落井下石砸得非常心軟,您應該深有感觸。早知道能見到您活蹦亂跳,當年我應該砸得再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