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和蘇閃拿着手中的心髒舉起手來向錢五示意了一下。
幾人當場聞到了那心髒上傳來的腐爛氣味,看來朱雀的身體确實不太尋常。
難怪朱雀身上流出的血液如同油污一般粘稠,想來那分明是死去已久的狀态。
“「傀儡」卻能施放「回響」……”錢五說道,“那也說明朱雀是一具有「回響」的傀儡……操縱他的人負責施放「傀儡」,而朱雀自已負責其餘的「回響」。”
錢五說完話之後回頭看向蘇閃:“如果「傀儡」的主人真的在附近操縱的話,估計隻有你能找到了……”
“好!”蘇閃點點頭,瞪起眼睛看向四周,錢五則要想辦法上前看看朱雀究竟是什麼構造。
此時的朱雀如同斷了線的風筝,在空中瘋狂搖擺,他的身軀上下浮動,好似一隻飛鳥。
“他信念不穩。”地豬說道,“現在連「奪心魄」也亂了,是擊殺他的好機會,不管他是不是「傀儡」,隻要打爛了就沒事了。”
周末則看着遠方,他知道現在大體攻略已經有了,可「貓」仍然還差最強的武器沒有登場,他不登場,衆人又要如何才能打爛朱雀?
“宋七,你小子他媽迷路了嗎?”
“十九!”錢五一邊向前跑去一邊說道,“「奪心魄」被重置了,想辦法!”
雲十九聽後微微一頓,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跑向了朱雀的方向。
自已是「緘默」,分明是「奪心魄」最大的克星,可這一次的戰鬥計劃出了問題,自已在趕到這裡之前,幾乎所有的「貓」都聽見了朱雀的聲音。
看着朱雀上下翻飛,雲十九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如何施放「緘默」,畢竟自已的「緘默」隻是展開一個絕對靜音的空間,可一旦朱雀走出這個空間,能力就失效了。
眼看朱雀将要開口說話,雲十九腦子一熱,伸手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已的耳朵,接着在自已周身展開小範圍的「緘默」,随後整個人直接撲将上去,如同背包一樣挂在了朱雀的後背。
“你……”朱雀回過頭看向雲十九,“太放肆了……現在的孩子……”
外人隻看到朱雀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任何的聲音。
雲十九将雙手扣在一起,雙腿也狠狠地夾住了朱雀,隻要自已還活着,那朱雀的聲音就傳不出去。
朱雀沒想到自已會被人如此近距離地觸碰,一時之間信念大亂,他不斷地伸手去抓雲十九的頭發,雲十九也隻能狼狽地在身後左閃右躲。
“這人和玄武有什麼區别……”羅十一在周末身旁喃喃說道,“心髒沒了還能活……這些「神獸」一個比一個離譜。”
衆人見到朱雀被控制住,隻能咬着牙不再管雲十九的死活,所有的攻擊全部招呼了上去,朱雀和雲十九的身上全都布滿了傷痕。
二人的表情極度猙獰,卻至今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蘇閃滿頭大汗地環視了整整一周,感覺臉龐都開始出現濕熱,卻始終沒有發現附近有半個人影,能夠施放如此強大的「傀儡」,說明那個人身上的「波紋」應該能夠透過所有的牆壁出現在自已的視野裡,可附近安安靜靜,什麼都沒有。
環視完四周之後,她又看了看朱雀。
朱雀身上除了「躍遷」、「奪心魄」和「魂遷」之外,确實有一個很淺的「傀儡」。
那個「傀儡」看起來甚至比「魂遷」還要淺,如果不用力去看的話,甚至根本發現不了。
那一個個「波紋」全都聚集在朱雀的咽喉處,所以是誰在控制朱雀?還是說朱雀在控制誰?
蘇閃感覺自已的雙眼有點刺痛,她伸手摸了摸臉頰,指尖全都是血。
“喂……”周末看向她,表情略微有些猶豫,“啧,你這……”
“我沒事,老毛病了。”蘇閃說道,“周小姐,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很難相信是有什麼人在操控朱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