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聽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領導……您要對付天龍?那我可真是人眼看狗低了。”
“那就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現在我需要盡快到達「車頭」。”楚天秋說道。
“這條路可不好走,領導您抓穩扶好。”地鼠說,“這種地方一不小心摔了跤,可就死無全屍了。”
“有道理。”楚天秋說道,“我可能本就留不下全屍,所以我隻能盡量不摔跤。”
“那祝您洪福齊天。”
地鼠又看向秦丁冬:“這位領導……您上這兒來又是什麼貴幹?”
“問得太好了。”秦丁冬沒好氣地說道,“姐姐需要和你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鼠同學如實相告嗎?”
“領導。”地鼠歎氣道,“現在是我在給你們開路,如果不能夠知道你們的最終目的,我「牆頭草」的身份不好做出抉擇。”
“你都「牆頭草」了你還抉擇個屁?”秦丁冬說道,“好好帶你的路就行,姐姐不是百草枯,不至于害死你。”
幾人正說着話,卻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從另一頭響起。
地鼠的眉頭微蹙,慢慢回過身,看到一隻地牛正一步一步向着這裡走來。
那是個身材異常強壯的水牛。
“各位領導……接下來我可能要出賣你們了。”地鼠看着那水牛說道。
“這就出賣?”張山輕笑一聲,“不準備再考慮考慮了?”
“領導……”地鼠扭頭看了看張山,“對面可是來者不善啊……你覺得咱倆擋得住嗎?此時此刻隻有出賣各位才是最好的選擇。”
張山沒有說話,隻是活動了一下脖子,隻聽「喀拉喀拉」的聲音響起,身上的傷痕居然在此時開始緩慢複原了。
楚天秋感覺這個奇怪的空間确實和「倉颉棋」差不多,「回響」像是暫時失去了連接,隻要方法得當,還是能夠第一時間重新「回響」。
看到張山的傷勢開始複原,地鼠的表情也逐漸變化起來。
“喲,确實欠考慮了,領導們當我沒說,我暫時不出賣您各位。”
地牛邁着沉重的腳步來到幾人身前,巨大的身材幾乎比張山還要高半個頭。
“哦……”地牛一眼就看到了張山,“又是你。”
“我幹,什麼叫「又是你」?”張山似乎已經不記得眼前的地牛姓甚名誰了,“别套近乎,你想怎麼樣?”
“好吧。”地牛點點頭,“我倒是不想怎麼樣……隻想讓各位安安分分的聽從規則,現在你們乖乖下車,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楚天秋聽後擡頭望了望眼前的高大水牛:“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對我們動手,又為什麼你想守護這裡的規則?”
水牛搖搖頭:“「生肖」和「參與者」充其量隻是個合作關系,我拿你們的命,你們拿我們的「道」,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道」沒了可以再領,你們命沒了也可以再活,但是要砸對方飯碗的行為未免有些不太合适了。”
“好一個「飯碗」。”楚天秋說道,“你真的認為殺夠了三千六百個人就能夠成為「天」嗎?”
“成為「天級」之後可以自由出入「桃源」,這是每一個「生肖」努力的方向。”地牛說道,“在我們眼中你們的所作所為幾乎是切斷所有「生肖」的路,這讓我不得不出手阻止。”
秦丁冬聽後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遠方:“牛同學,你沒看到?遠處那麼多「生肖」,隻有你走了過來,你确定你能代表整個「生肖」嗎?”
“我不管他們。”地牛歎氣道,“我向來勤勤懇懇,隻做我分内的事,如果各位不走,我就在這裡請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