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鬧得這麼大了……你怎麼有臉說出「打架就是打架」這種屁話的……?”地虎惡狠狠地說道,“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可以離開,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你們心裡有氣可以撒在我身上。”喬家勁冷眼盯着幾個「生肖」說,“不要卷入不相幹的人,這是我第二次勸你。”
地虎頓了頓,感覺喬家勁的氣勢似乎和剛才不太一樣了,可現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喝斥兩句便放棄,他隻感覺顔面無存。
“我也不要求别的!”地虎說道,“你們幾個現在跟着那些「參與者」下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喬家勁聽後輕笑一聲:“「條件」這東西難道不應該是赢了的人提嗎?況且你這個小虎仔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覺得拉一個人擋在面前……就能防得住我?”
話音一落,喬家勁的身形驟然間從原地暴射而出,沖刺到地虎眼前時又向前一踏,身形如急刹車般原地停止,緊随其後的便是高速移動帶來的大風。
地虎隻感覺有一陣狂風頂着自已的面門刮來,一時間連眼睛都難以睜開,身形也不由地向後傾斜了一下。
可他左手始終不忘勒住那名女性「參與者」的脖子,下一瞬,他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已的左手手腕,随後輕輕一扭,手腕當即失去了知覺,那女性「參與者」也被人趁機拉到了一旁。
還不等地虎說什麼,喬家勁又抓着地虎脫臼的手腕将他整個人掄了起來,像是甩動什麼武器一樣砸向了剩餘的「地級」。
慘叫聲不斷響起,那三人全部被甩到了牆上,将地狗房間的牆面拆了個稀巴爛。
張山和楚天秋側身躲避了一下,那些「地級」也順勢滾到了屋中,兩個人翻起了白眼,唯一還有意識的地虎手臂已經扭成了麻花,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了。
地鼠看到這一幕微微咽了下口水,隻是在回想自已剛才有沒有得罪這個男人。
“我幹……你小子怎麼使這麼大勁。”張山搖頭說道,“不準備留點體力到「車頭」嗎?”
“我氣不過。”喬家勁低下頭,再一次看了看自已強壯的身體,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開始在心頭蔓延。
“這有什麼氣不過的?”張山問道,“打不過就出損招,你在街上那麼多年,這種情況見得還少嗎?”
“不……我當然不是氣這個……”喬家勁歎氣道,“大隻佬,你說……「參與者」為什麼要成為「生肖」呢?”
“嗯?”張山聽後頓了頓,“什麼意思?”
“他們是為了……獲得這種強化過的身體嗎?”喬家勁又問。
“或許吧。”張山點點頭,“畢竟「地級」在我們看來唯一的強大之處就在于能夠用強化過的身體壓制「參與者」。”
“可是……”喬家勁回過頭來,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向張山,“大隻佬,你的身體生來就比其他人更加強壯,你會因此感覺快樂嗎?”
張山聽到這句話,沉默半晌,回答道:“我……不好說。我年輕時确實因為這副身體沾沾自喜過,可如果我能選…我甯可選擇當個普通人。”
“是,我也很疑惑。”喬家勁說道,“以往的我對戰的恐怕都是比我強壯的對手,所以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可現在我非常迷惘……”
喬家勁又一次握了握拳頭,感受着這無比充盈的力量,卻隻感覺空虛:“……用一副比其他人更加強大的身體去欺淩弱小……成了一件能夠讓人趨之若鹜的事情?”
衆人沒有想到喬家勁的關注點居然在這裡,一時之間都有些語塞。
“總會有人願意的。”楚天秋在一旁插話道,“你們不能把自已的想法強加在其他人身上。”
“兩位領導……”地鼠搖搖頭,走上前來,“你們倆會有這種想法,隻是因為你們身上本就有着其他人沒有的強勢之處啊……可是那些一無是處的普通人要怎麼選?這或許是他們唯一能夠強過其他人的機會了。”
喬家勁聽到地鼠的說法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建議各位領導還是趁早行動前往「車頭」,晚了的話就來不及送死了。”地鼠又說。
“也好……”喬家勁歎了口氣,剛要說什麼,擡頭又看到了一旁的地狗,“你怎麼說……還要打嗎?”
地鼠也沒好氣地看了地狗一眼,輕聲道:“狗賊,我們用了你的房間,但你也算出賣了我們,你隻要不繼續找麻煩,我們勉強算是扯平了吧。”
“我真的笑死……”地狗聽後面色明顯尴尬起來,但他依然嘴硬地說道,“明明是我不想和你們糾纏了好吧,不要說得像是你們放過了我一樣,我也沒有很想被放過啊,真打起來的話不一定誰怕誰呢,我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