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參與者」為什麼不能安安穩穩、本本分分的接受壓迫呢?
他們一旦開始「造反」,留給衆多「天級」的就是兩難的送命題。
天蛇關上天猴和天雞的房門,來到自已的房間門口,還不等他進門,遠遠地看到青龍房間的另一側,似乎走來了一大隊人馬。
那隊人馬距離自已很遠,可他們仿佛不想要進青龍的房間,反而在到達青龍房間之後左轉,進入了自已對面那條橫向的走廊。
領頭的是隻黑羊,他帶領着一衆「參與者」。
“「貨艙」……?”天蛇皺着眉頭思索了幾秒,感覺情況還是難以理解。
這些真正要「造反」的人為什麼要去「貨艙」?
為什麼不試着進到青龍房間裡把青龍殺掉呢?
至少要為此努努力啊。
隻要青龍一死,不僅一切都可以結束,連自已也不必陷入兩難的抉擇了。
“不對……”天蛇搖搖頭,感覺自已的想法很危險。
一旦在心中徘徊着「要是青龍死了就好了」,按照他的經驗早晚都會吃大虧。
這地方大大小小的反抗、叛變、暴動多到數不清,可青龍每一次都活下來了。
雖然天蛇也想讓青龍死,他也想擡起頭、睜開眼,目視前方的度過自已的人生,可現在不能提前為此做好打算。
該做的事還是要做,該進行的指令也要進行。
他隻能裝作沒有看到黑羊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轉身打開了自已的屋門。
肖冉正坐在裡面,和自已走時的姿勢一樣,雙手抱胸,翹着二郎腿。
天蛇淡淡地看了肖冉一眼,随後走到房間一角落,從一個「人形家具」手中拿過水杯,給自已倒了一杯水。
“啞巴了?”肖冉問道,“那些「天級」怎麼說,有遵從我的命令嗎?”
天蛇并未回答,隻是一邊喝着水一邊思索現在的情況。
剛才這一趟出門一共就獲得了一條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天狗讓自已殺了這個女人。
但事情到這一步還是有點難以推進。
畢竟這個女人是青龍派到自已房間裡的,一旦自已把她殺了……豈不是單方面選擇反抗青龍嗎?
可是天狗不讓自已看他的雙眼,天蛇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什麼,唯一能夠确定的是天狗想要在這一場風暴當中獨善其身。
他既不加入「參與者」,也不會真的出面鎮壓,他隻是在等一個結果。
“等一下……”天蛇緩緩握緊了手中的水杯,感覺事情考慮到這一步,大體算是有了眉目。
既然天狗選擇什麼都不管,任由事态發展……那他就已經站在自已的對立面了。
畢竟天蛇沒有辦法讓事态繼續發展下去,他想活,他不僅想從「參與者」手中活,還想從青龍手中活。
所以這個時候,站在對立面的天狗所給出的計策……真的是對自已有利的計策嗎?
天蛇回過頭去,目光冷峻地看着肖冉。
要殺了她确實是動動手指的事,她之所以還好端端地活着,全都是因為青龍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