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字寫的是——
「天牛是誰?」
“你……”燕知春愣了一下,感覺情況似乎詭異了起來。
她想要開口說明情況,卻意識到對方根本聽不見,可是要把現在的一切通過在掌心寫字的方法表達給這隻「蝼蟻」的話……會不會太過繁瑣了?
可為何對方會不知道天牛的存在呢?
都說天牛是所有「蝼蟻」的管理者,可是「蝼蟻」本身卻不知道?
難道是因為對方身上有「隐匿」,導緻「蝼蟻」根本不知道天牛的存在?
但話又說回來,「蝼蟻」本來就耳聾目瞎,就算天牛沒有「隐匿」又怎麼樣?
“等等……”
燕知春在此刻忽然瞪大了雙眼,幾條微妙的線索在此時逐漸聯系在了一起。
“周末……!”她回過頭,用很大的聲音叫道,“周末!來我這裡!”
“啧!!!”
人群當中「噌」地站起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女孩兒,距離燕知春幾十米。
“我真是猜不透你啊!你這個賤人又和「蝼蟻」吵起來了?!”
“别廢話了!快來!”燕知春喊道。
趁着周末一路小跑的功夫,燕知春在腦海當中快速整理着思路。
他們「解放蝼蟻」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是讓這些「蝼蟻」不要在「終焉之地」尋找眼球,而是去「列車」上尋找眼球。
如此一來,「蝼蟻」不僅會拿走房間裡那零零散散的「道」,更會撲向那些身上帶着眼球的「天級」,上千名「蝼蟻」會變為一支奇兵部隊,此戰可勝。
也正是因為「列車」上的衆人全都了解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這扇「門」隻能由一個最合适的人打開。
而那個人不能現身。
天牛的「隐匿」注定了她是最适合管理「蝼蟻」的人,畢竟她一旦現身,身上的眼球就會被「蝼蟻」感知到,導緻群起而攻之,所以她每一次進入「貨艙」,必須提前發動「隐匿」。
這并不是「蝼蟻」有反心,而是「蝼蟻」的生存規則便是如此。
天牛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目的應該是不想加深「極道」的信念,因為出聲便代表有人,有人則可以鎖定目标,「極道」将會試着發動各種「回響」來對其進行進攻。
現在的天牛被夾在一個尴尬的位置中,她不能現身,走不掉,也不能說話,隻有想辦法在這裡将所有人都殺掉,才有可能脫離。
“等等……還是不對……”燕知春學着白羊的樣子撫摸着下巴,大腦當中瞬間運行起諸多線索,“天牛為什麼會走不掉呢……?隻要她想走就可以走,可她為什麼不走?”
或許連天牛自已都沒有想到,自已從始至終沒有現身、未曾說出半個字、一直都在進攻和殺人,可有一個「參與者」幾乎要通過一隻「蝼蟻」寫下的「天牛是誰」四個字便分析出有關于她的一切。
燕知春閉上雙眼,摸完下巴便開始閉上眼睛揉弄自已的太陽穴,自言自語地說道:“燕知春……冷靜點,羊哥說過,你比自已想象的要聰明。”
周末在此時跑到了燕知春身邊,氣喘籲籲地說道:“啧,你這賤人到底咋了?這麼急匆匆的,我他媽以為你上戰場忘了帶槍了。”
“忘帶槍了……?”燕知春忽然瞪大雙眼,“有了……我知道了……”
她扭頭看向剛才黑羊和天牛格鬥的地方,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當中産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