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辰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兒子醒了，他終歸沒說。
姜明揚被厲璟辰抱着，揉着眼睛沒睡醒，第一句話問的是，
栗子總爸爸，我媽媽咧。
三歲的孩子，一醒來還是找媽媽。
“她在外面和你姥姥聊天呢，抱你出去打個招呼好不好。”
姜明揚繼續趴在了厲璟辰的肩膀。
董亞蘭看見姜明揚，很高興，對孩子迎着笑臉，姜明揚奶聲奶氣叫了姥姥。
厲璟辰安頓好董亞蘭的房間。
“阿姨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和我說，或者和保姆說。”
厲璟辰把門關上。
走廊，姜彤有話想單獨對厲璟辰說。
厲璟辰也有話想對她說，讓她進書房。
姜彤先開口了，“我媽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她就是這樣，心直口快，沒别的意思。”
厲璟辰沉默了。
他倏地盯住了姜彤。
“如果你媽問我的那個問題，我的答案是肯定呢。”
姜彤愣了一下。
他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介意我們過去那些事情嗎，我們之間經曆了那麼多不好不愉快的事情，你不是說過，我騙你不告訴你陽陽的事情，你很恨我，剝奪了你作為父親的權利，你心裡真的沒有芥蒂了嗎。”
厲璟辰又沉默了。
末了他看向姜彤。
“我是個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已經兩個孩子了，我不想我的兩個孩子眼睜睜看着父母不能生活在一起，不希望他們和我一樣，單親家庭，長大。”
姜彤也沉默了。
厲璟辰說，“你看看陽陽，他為什麼總是害怕我們不要他？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是夫妻，他很聰明的。”
姜彤皺着眉頭，他的字字句句都是孩子。
“對不起，如果這是你心裡的想法，那麼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為了孩子複婚，我現在情緒很穩定，可婚後若是讓我的孩子們看到，他們的媽媽逐漸變得情緒不穩定，我不想這樣，這樣才是傷害他們。”
“為什麼婚後就情緒不穩定了？你還是不相信，現在的我可以給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姜彤皺了皺眉頭。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那有他媽……那是和他生活時間最久的媽，鄭燕。
厲璟辰别開眼，眼神失落，“算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