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
“瑩瑩和我說的！——”是聽崔瑩瑩說的，可一個死人，怎麼去質問她。
“你永遠都是這樣！你信外人不願意信你自己兒子，也不信你兒媳婦，我看上的人，我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我比你了解她一百倍。”
鄭燕蠕動着嘴唇，她的腦子懵了，她好像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是錯的。
不，她怎麼會看錯人？
她不肯承認……
“瑩瑩和你是青梅竹馬，她那麼好她不會撒謊的，要不是——”
“夠了！她都已經死了，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意義？我現在和你說姜彤的事情，現在這樣，兩家人的關系徹底破裂了，我和姜彤再也不用複婚了，你徹底滿意了！”
“對……我滿意了，這樣不是很好的嗎，看她一家人都是什麼德行，她媽是什麼德行，她自己又是什麼德行！”
事到如今，鄭燕還在推卸責任，不肯承認自己錯了，被厲璟辰狠狠箍住了手腕。
他死死的盯着鄭燕。
“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我和她結婚的時候我發誓我會一輩子愛她保護她，我盡心的保護她，可是你呢？！你在背後怎麼對她的？讓她害怕，恐懼，早知道你會這樣對她，當初我就不該結這個婚！”
“對，你說對了！你就不該結這個婚！”鄭燕不耐煩甩開了厲璟辰的手。
這一刻藏在她心底的一句話徹底爆發出來。
“你自從和她姜彤結婚，你的心裡就再也沒有我這個媽了！”
“你什麼都要由着她，依着她，給她做飯洗衣伺候她，對她噓寒問暖的，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你都沒對我這麼好過！你被她洗腦了，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了，她就是個女惡魔，把你的心和魂都勾走了，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祖歸宗了，兩個孩子都給她了，凡事都由着她，向着她，你向着我過嗎？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鄭燕捶打着胸口，繼續控訴着厲璟辰的不好，“你爸沒了，，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把你當成我全部的寄托，可你呢？你滿心思都在她姜彤身上了！”
“在法庭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姜彤她就那麼說我，讓我這麼沒面子，你都不開口替我說一句話，反而還讓我閉嘴别說了！我有錯，難道她姜彤就沒有錯嗎？——”
“她要是真的愛你，她怎麼可能不聲不響生了孩子不告訴你，還夥同她姐瞞着你？！她怎麼可能現在還不和你複婚，她說我對她不好，我看她就是借口，我這麼對她，誰讓她這麼欺負你，她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
厲璟辰拳頭緊攥，鄭燕一遍遍提醒着厲璟辰，姜彤不愛他的事實。
讓他的思緒又拉回幾年前，她冷漠的眼神。
“厲璟辰，我們離婚吧
，我不愛你，我對你的感情隻有感動，和你結婚也是感動和沖動。”
“結婚兩年也沒愛過我嗎？”
“是。”
“她不愛你——”鄭燕繼續說，“你們現在這樣正好，老死不相往來，你不欠着她了！但是你欠着我的！我是你媽，養育之恩大于天，我才是你一輩子的親人！”
厲璟辰久久的沉默了。
房間裡還回蕩着鄭燕的哭聲。
耳邊仿佛還有姜彤那句我不愛你。
“好，你赢了……”
這一刻厲璟辰的眼底含着一抹深邃的灰燼，他盯着鄭燕，一字一句地颔首，“你赢了。我欠你的，我還給你。我會慢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