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側頭看了一眼蘇洺，眼神閃爍。
他的學生年幼時，和莺兒狼狽為奸，出門亂認爹媽，香菱那幾個孩子誰不是被背在背簍裡當成小演員的？
兩個小孩一路喊着爹喊着媽，靠着撒潑打滾湊火葬場。
現在……現在長大了，更能湊了。
熒回過神來，疑惑道：“可是你這樣……不就不好娶妻生子了嗎？”
璃月的風俗，難道不是成家立業嗎？
聞言，蘇洺毫不在意的說道：“誰家敢把姑娘嫁我？成親當天一倒黴，兩口子随着我爹媽入土是吧？”
熒：……
鐘離：……
派蒙：……
三人臉上是一模一樣的一言難盡，目光詭異的看着蘇洺。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是入戲太深還是真的孝出天際？
半晌，熒回過神來，茫然的把自己的半個西瓜搗了個稀巴爛。
鐘離眼神深邃的看着蘇洺，語氣暗含深意，“身為你的師長，我現在……”
也覺得有點危險，要被挂在嘴邊咒的那種。
“先生别跟那兩個坑兒子的人比。”蘇洺快速掏完西瓜心，一路往外圍挖，語氣壓低，“互相背刺是我們愚人衆的優良傳統。”
鐘離：……
我跟你講血緣和家庭關系，你跟我講職場？
一旁，派蒙扔掉自己的西瓜皮，湊過去體貼的瓜分蘇洺的西瓜瓤，茫然道：“可是為什麼珠钿舫要挖你啊？”
蘇洺：……
蘇洺擡起頭，看着腮幫子鼓鼓的派蒙，“我們愚人衆還有一個傳統。”
“啊？”派蒙歪頭，一臉認真，“什麼？”
蘇洺露出微笑，“話太多的白色飄浮靈要去抓給博士切成一百八十份！”
派蒙：……！
“别吓派蒙了……”熒一把薅過派蒙，目光好奇的看着蘇洺，道：“我也很好奇你和珠钿舫的事情。”
蘇洺不是說小時候沒有上去過嗎？
蘇洺沉默不語，埋頭苦吃。
熒等了半天，不由得将目光挪向鐘離，“鐘離先生你知道嗎？”
想吃瓜。
鐘離看了一眼蘇洺，點頭，“當然，珠钿舫行事神秘，但常年飄在璃月港海域上，傳言……”
“傳言什麼？”派蒙探頭，一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