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女子幾欲落淚。
她側過頭用手帕按了按眼角,聲音之中是壓制不住的顫抖,“可以,鐘離先生博學,或許能夠壓制你的黴運。”
聞言,站在門口的男人眼神沉了沉,旋即點頭,“走吧。”
鐘離的視線落在男童身上,微微歎息一聲。
若是不明真相之人,此時恐怕會以虐待兒童的罪名去找千岩軍。
鐘離微微側過頭,看着身旁名為蘇儀的男人,“拜師之禮等在下回去挑個好日子,今日先帶他出去走走。”
聞言,蘇儀連連點頭,“好,麻煩鐘離先生了。”
說着,蘇儀轉過身來對着妻子道:“快去給阿洺換身衣服。”
多災多難的蘇洺,七八歲的年紀竟然連家門都不敢邁出一步。
女人勉強笑了笑,抱起輕飄飄的孩子起身朝外走去,步伐輕快。
擦肩而過時,蘇洺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鐘離腦後的發辮上。
鐘離:???!!!
蘇儀:!!!
鐘離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微微回頭看着自己身後。
順滑的發絲末端泛起金褐色光芒,卻被那雙滿是傷痕的幼小手掌握住。
鐘離感受着腦後傳來的輕微力道,一抹茫然快速席卷大腦。
果然,這就是龍腦袋上拔毛嗎?
一片震驚之中,蘇洺戀戀不舍的松開手,毫無羞恥之心的靠在女人肩膀上,開口:“對不起。”
一句道歉之中聽不出絲毫誠意,仿佛沒有說對不起,而是說了一句下次還敢。
“犬子無狀,先生勿要見怪。”蘇儀讪笑兩聲,伸手引路,“先生這邊請,家中有翹英莊上好的茶。”
蘇洺靠着女人的肩膀,回過頭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鐘離。
果然是提瓦特是吧?
被小草神砸死所以把自己搞到了提瓦特是吧?
蘇洺心裡微微沉了沉,想起了自己是個成年男人。
他掙紮着跳下女人的懷抱,仗着自己身上有盾跑進屋内,“我自己換。”
說着,門闆被緊緊關上。
嘉立納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似乎……如果不是倒黴……自家孩子可能有點熊?
半晌,蘇洺穿着短袖短褲跑出來,腳上踩着一雙拖鞋,“我的衣服都短了。”
聞言,嘉立納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