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發現了一些不太美好的東西，我覺得那樣的意氣風發是我飄了。”蘇洺想了想，總結道：“但是當時我已經陷入絕境，所以隻能重頭再來。”
聞言，鐘離微微歎了口氣，“不可否認，從頭再來也是需要勇氣的。”
誰懂啊，他徒弟一覺睡醒要找死，死了都得變成渣渣，他一個籌謀退休的老人家腿都跑斷了才拼了一點點啊……
“我完全可以把幸運和黴運各取一半交給我的夥伴，但我還是把所有的幸運給了它。”蘇洺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低聲道：“或許我們一家投靠至冬國本來就是我放火之前的安排？”
鐘離微微一怔，對上蘇洺的視線卻又不知如何解釋，隻能點頭。
“我母親本就是愚人衆，父親因為我的死亡投靠愚人衆。”蘇洺将邏輯捋清楚，慢悠悠說道：“後來先生覺得我父母太痛苦了，又湊齊了我的靈魂，所以稍稍告訴他們一部分。”
鐘離點了點頭，“你離開前的安排很到位，至于你為什麼會想去愚人衆……”
說到這裡，鐘離微微思索一會兒，遲疑道：“你好像是說……窮人乍富容易飄，你蘇小洺隻有在打工的時候才能兢兢業業……”
蘇洺：……
原本惆怅的心情瞬間消失，蘇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什麼話！
雖然說他窮人乍富也沒什麼問題……
“所以我一腳把我自己踹去打工升職搞事情……”半晌，蘇洺才眨了眨眼，“要不我想想辦法還是回去吧，我覺得給那個秃子老闆打工雖然窮但是不會丢命。”
聞言，鐘離哼笑一聲，“你臨走時還說過一句話。”
蘇洺腦門上冒出一個問号，看着鐘離。
“呵呵……”鐘離低了低頭，肩膀輕微起伏着，“秃子老闆不會刀了你，但是你的眼睛會瞎，而且……”
“而且什麼？”蘇洺隐約感覺自己要被創死，屏住呼吸。
鐘離回憶了一下，表情從容的開口，“你的臨死遺言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命可以不要，但是提瓦特美人的狗你蘇小洺是當定了。”
當時他還在疑惑為什麼蘇渙要自稱蘇洺，現在明白了，原本就叫蘇洺。
河流渙渙，奔騰之态，肆無忌憚意氣風發，那不是蘇洺，那是深受提瓦特影響的蘇洺。
真正的蘇洺永遠謹慎且不着調。
蘇洺：……
如果小系統願意吃他蘇洺的情緒值，那麼這會兒應該爆表了。
蘇洺深吸一口，自暴自棄般擺了擺手，“确實是我沒錯了。”
糟心，現在不承認還有用嗎？
“蘇洺！”一旁，臉頰通紅的卡維砰一聲将酒杯撞在蘇洺酒杯上，笑眯眯道：“你們在聊什麼？這個酒真好喝啊！”
蘇洺沉默一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喝就多喝點。”
不等蘇洺放下酒杯，一道紫紅色的身影闖過來，坐在旁邊的空椅子上。
蘇洺擡眸看着公子，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怎麼了？”
橙發青年顴骨上有點破皮，褪去手套的指關節上也帶着些許傷疤。
蘇洺看了公子一眼，又轉頭看着後面跟來的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