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熒抓住蘇洺的手腕，輕聲道：“這個選擇應該是你來做，所以為什麼要我……”
“因為我無法選擇。”蘇洺一隻手按着熒的肩膀，另一隻手揉了揉熒的腦袋，輕聲道：“所以我要把選擇權交給棋局之外的人，比如你。”
七神不能選擇，他自己無法選擇，那麼還有誰能選？
隻能是熒了。
聞言，熒深吸一口氣，微微轉頭看着蘇洺，“你就這麼相信我？”
“如果是平時可能沒有這麼信，但是不得不說你在這種時候都靠得住。”蘇洺将下巴搭在熒的頭頂，聲音淺淡，“乖，選一個，替我做一個很難的決定。”
熒抿了抿唇，目光掃過周圍。
神裡绫人已經走到了绫華的身邊，兄妹二人臉上帶着一模一樣的疑惑看着這邊，凱亞抱着一個蘭那羅，長劍握在手中準備随時出手。
八重神子也來了，站在角落之中一言不發，還有一個蹲在地上畫圈圈詛咒的潘塔羅涅……
白術……
“白術沒來嗎？”熒有點疑惑，轉頭看着蘇洺，“他……”
“他咳得我心驚，生怕在洞裡轉兩圈我馬上得加班……”蘇洺皺眉，語氣之中暗含埋怨，“但沒事，等會兒出去我可以帶潘塔羅涅去璃月見他。”
熒：……
行吧……
“我……”熒将注意力拉回正事上面，皺着眉頭，“降臨者和本地人……”
熒遲疑了一下，反手握住蘇洺的手往後走了兩步，長劍橫擋，“我選擇讓你成為本地人。”
蘇洺微微挑眉，“這是你的選擇？”
“是。”熒重重點頭，眸色認真，“我很期望你能夠和從前一樣陪我一起旅行，我們會是除卻血親之外最親密的旅伴，但是我不能那麼自私。”
說到這裡，熒轉頭看着蘇洺，遲疑道：“再一次成為降臨者的話，提瓦特對你的排斥會更強烈，而且……我希望你能夠不受束縛與限制，自由自在地去做一些事情。”
熒退開一步，将蘇洺往兩位神明的方向輕推一把，“現在回到你的位置上，看着我打敗他，然後等待我旅途的終點，我們以旅行者與執行官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對決。”
聞言，蘇洺輕笑一聲。
他忍不住揉了揉熒的腦袋，“很好，果然是熱心腸的旅行者。”
“哼。”熒皺了皺眉，甩開蘇洺的手掌，對上白毛蛇精的那一瞬間熒卻愣了愣。
她再一次看向蘇洺的方向，遲疑道：“所以我殺了他還能看到這麼不守男德的模樣嗎？”
蘇洺：……
剛誇過！
能不能正經一點！
“能。”白發男人輕笑出聲，微微張開雙臂，“打敗我，我将會是魔神塞列歐斯最最忠誠的眷屬，前提是你真的打敗我。”
熒歪歪腦袋，思索半晌後招了招手，“好的。”
“哎……”神裡绫人輕歎一聲，牽着妹妹的手走上前來，“我就知道來須彌旅行沒有好處……”
“是的，但是很開心不是嗎？”神裡绫華攤手，“我們見證了一位神明真正登上神位，雖然我覺得這場戰鬥應該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