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女走在橙發青年的身邊,摸着腦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剛剛被教訓的執行官,隻能嗫嚅着開口,“那個……蘇洺都二十多歲了還被鐘離先生打手心呢,沒事的,還有蘇洺給你撐着。”
達達利亞:……
這是安慰人嗎?
蘇洺那是被老師教訓,自己這是被鄰居家的便宜哥哥教訓,而且……
自己可是十一席,蘇洺是末席!
自己被蘇洺教訓了真的不丢人嗎?
達達利亞滿心蒼涼,曾以為早蘇洺一步成為執行官就能逃脫哥哥深沉的愛,但是沒有想到,人家是神,人家雖然待在末席但和女皇平級。
想到這裡,達達利亞歎了口氣,看着熒的目光複雜無比,“不用勸我了。”
說着,達達利亞将手縮了縮。
疼倒是不疼,還不如自己出去找兩個對手打一架來的疼,就是有點丢臉,總感覺這一次出來自己身為執行官第十一席的臉面徹底消失。
“嗯……”熒頓了頓,遲疑道:“看開點,咱愚人衆都是不要臉的。”
還能怎麼辦呢?
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惹急了蘇洺反手一個倒黴貼過來,委屈都沒地方說理。
但凡有鉗制蘇洺的辦法,須彌城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大賢者也不會被蘇洺迫害至今連死亡都遙不可及了。
“哎……”熒長歎一聲,雙手環胸一臉感慨。
她的目光掃過扭扭捏捏看不出大将風采的五郎,又看看不自覺鼓着腮幫子咬牙切齒的達達利亞,隻覺得蘇洺這個人實在是提瓦特的禍害。
熒在心中将目前需要做的事情排了個序,思索半晌後還是決定先陪蘇洺去尋找碎片,否則再鬧出什麼動靜來她又得過來。
“你能感知到你的碎片嗎?”熒歪歪頭,在哥哥危險的目光之中放棄了扯蘇洺的袖子,“還是說需要一寸寸的找過去。”
“不知道,先逛逛。”蘇洺皺了皺眉頭,指尖按在太陽穴上微微用力。
挺碎的,找到碎片之後還能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
很小的片段,但是要将這些細小的記憶碎片在完整的記憶之中調整到合适的時間并不容易,總是讓人忍不住想仰天咒罵天空島。
熒側頭觀察着蘇洺的臉色,思索半晌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把塵歌壺給我,你進去休息?順便給我一個像是羅盤一樣能尋找碎片的東西……我幫你找。”
她都找了這麼多的神瞳了,絕對有經驗!
聞言,蘇洺莫名一怔。
他擡眸看着熒,眼底帶上一絲難以置信,“我……我還真成了NPC?”
怎麼回事?
莫名就從同行者變成了發任務的小人……但是吧……
“沒有。”蘇洺攤手,一臉平靜,“如果我是像七神一樣的存在,那麼你按照找神瞳的方式找我的碎片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不是。”
“你成為神明難道不是……用的原住民的身份嗎?”熒微微蹙眉,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蘇洺,“你……”
“是,但也不是。”蘇洺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放輕聲音解釋,“用原住民的身份成為神明也沒辦法抹去我曾經是天外之人的經曆,因為我的記憶是沒辦法改變的。”
蘇洺拍拍熒的腦袋,“沒事,總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