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算算
傍晚時分，營帳内外點燃燭火，身形在帳篷上搖搖晃晃。
金發少女坐在篝火旁邊，雙手捧腮轉頭看着營帳上倒映出來的影子，淺金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感慨，“我終于知道那維萊特為什麼死活都要穿他的外套了，這張臉，這身材……”
“嗯？”派蒙歪歪頭看着那維萊特的影子，又轉過頭看着熒，一臉好奇，“怎麼了嗎？”
确實很好看，旅行以來遇見的人都是不一樣的風格但都是好看且帥！
“這要是不穿外套走出去，是那種走兩步就會有不長眼的人上去騷擾的形象。”熒一本正經，重重點頭，“但是蘇洺頂着自己這張臉出門就穿的很嚴實，可能是怕鐘離先生揍他。”
一旁的搖椅上面，并排躺着一對穿着短褲短袖喝酒的師徒，看起來對旅行者的話題并沒有半點兒興趣，倒是比旅行者和可莉更像來度假的。
蘇洺側頭打了個哈欠，酒杯之中插着吸管咬在牙齒間，“我頂着這張臉不守男德幹什麼？被人看見那可真是便宜他們了。”
“你好自信。”熒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不過我想不通，為什麼有些人穿衣很大膽，有些人就穿的很保守，年紀越大越保守……啊……溫迪除外。”
蘇洺：……
蘇洺沉默一瞬，目光悄悄看向了一旁的鐘離。
某位整天摸魚的客卿微微支起身體看着旅行者，語氣認真，“你在說我嗎？”
熒歪歪頭，“不明顯嗎？不過……”
熒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蘇洺，“他就不一樣，他年紀加在一起還沒我零頭大，但是他就穿的很嚴實，所以肯定是鐘離先生教的。”
鐘離：……
鐘離回憶了一下蘇洺的幼年時，搖搖頭，“并非是我的教習，而是他的習慣。”
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似乎也想到了曾經的蘇洺天天倒黴的樣子，“嗯……行吧……”
“什麼年紀大？”莫娜撐着下巴看着熒，面前的水元素星盤上面凝結出不同的星星，光芒閃爍，“是在說蘇先生嗎？上次在蒙德幫他算命的時候……他不是才二十一二歲嗎？”
熒回過神來，拍拍莫娜的肩膀，“再算算，我想看看蘇洺現在……”
莫娜詢問般的目光看向蘇洺，看着蘇洺點頭才伸出手在面前的命盤上面撥動起來。
命盤混亂至極，連一顆明亮的星星都無法凝結。
“和那個不正經的吟遊詩人一樣，看不清。”莫娜聳聳肩，眉頭緊緊皺起，“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命盤會發生變化的……”
莫娜的腦海之中回憶着曾經為蘇洺進行的占蔔，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看着蘇洺，遲疑道：“上次說你困于一念之間，那現在呢？是因為你想清楚前路如何了嗎？”
蘇洺瞥了一眼終于把那身厚重的審判長應該穿的嚴肅衣服脫下來換上輕便度假服裝的那維萊特，收回目光後才輕聲解釋，“也不算想清，但仔細想想我這個人就算發癫也得創死敵人，一下子就不擔心了。”
莫娜：……
有點道理，莫名感覺有點擺爛。
蘇洺伸出手指了指旁邊一臉閑适的鐘離，“鐘離先生，你給他也算算。”
莫娜眼神恍惚了一瞬，“我記得你去須彌之前說你要學算命，怎麼？學習失敗了嗎？”
“在鐘離先生面前失敗了，我算不出來。”蘇洺指腹掐在一起摩挲着，微微皺眉，“璃月和算命有關的書籍我都看過一遍，還是先生親手教導，但是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如果說凡人無法窺視神明命運也算合理，但是他都成神了他還是算不出來就有點問題。
有可能是自己算命還不算精通，也有可能是這些神另有身份，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身份之中殘留的一點點外來者的隔閡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