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洺坦然搖頭,目光掃過周圍陌生的風景,想了想才開口道:“我母親和父親在這邊倒是有點經曆,但是我沒來過,他們隻是偶爾會提起這兩個地方。”
說到這裡,蘇洺頓了頓,目光看向煙绯,“實不相瞞,鐘離先生也沒有帶我來過。”
聞言,煙绯抿了抿唇,眉心微微蹙起一點弧度,眼神閃爍着像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她看着蘇洺,欲言又止,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來過呢?比如留雲借風真君抓着一個竹筐?碎了之後又一個俯沖把你撈上來。”
她以前倒是經常在絕雲間見到倒黴之後的蘇洺。
留雲借風真君就跟偷孩子的壞蛋一樣,急急忙忙擦臉擦手換衣服,生怕被家長發現她偷孩子出去玩了,旁邊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姥姥和其他仙人。
倒是降魔大聖來的少一點,但來一次就要戳戳蘇洺的臉,戳紅了才走。
蘇洺:……
蘇洺眼神在一瞬間變得茫然,他深吸一口氣,怅然道:“為什麼我有趣的經曆總是發生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呢?”
不過不知道也好,就沖他之前那個恐高的勁兒,怎麼不得吓得肝膽俱裂。
到時候就不是偷小孩的仙人了。
蘇洺歎了口氣,撐着下巴眯着眼睛靠着船舷,手指搭在臉龐輕輕敲着,“要不你自己去楓丹吧,我可以坐一艘小船,在這裡搖搖晃晃的吹着風喝着酒,說不定還能找個地方挖點兒魔神遺物。”
委托嘛。
誰做不是做,他閑了太久,搶兩個熒的委托做一做應該也很正常吧?
聞言,煙绯眼皮跳了跳。
她歪着頭看着蘇洺,指了指一旁的船艙,“你是不是忘記了客房之中還有一個悲傷的快哭了的同僚?”
蘇洺:……
蘇洺回頭看了一眼船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公子啊。
怎麼還能哭了呢?
不就是他前腳把托克送回至冬,後腳收到了公雞發來的照片嗎?
不就是公雞的胡子被編了個麻花辮順便打了個蝴蝶結嗎?
這有什麼的?
他以前還給女皇的頭發打過蝴蝶結呢!
蘇洺皺眉想了片刻,又想了想納西妲的暗示和公子對楓丹的種種異常反應,還是起身朝着船艙之中走去。
船艙之中,胡桃雙手托腮目光放空,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怎麼發揮才能延長蘇客卿和降魔大聖的刑期。
另一邊的房間之中,一顆橙色的成熟泡泡桔滾在棉被之中,抱着被子瞪大眼睛看着旁邊的窗戶,似乎是在懷疑人生。
蘇洺推開門,探頭看看公子,思索片刻後還是走上前去,抓着公子的頭發将對方撈起來,“還在悲傷呢?”
“難道不應該悲傷嗎?市長先生那麼照顧家裡,結果托克……”達達利亞似乎有點想不通,揉了揉腦袋之後托着下巴一臉惆怅,“你不是說你很會帶孩子嗎?冬妮娅現在拎着錘子一錘一個鍍金旅團,托克才這麼大就會恃寵而驕捉弄市長先生了……哎……”
蘇洺:……
質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質疑他帶孩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