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
他覺得不像,但很有可能是面前這條龍。
那麼挨揍的原因呢?
自己現在因為一場魔術表演扯入了什麼連環失蹤案,那麼如果沒有自己……
蘇洺嘴角抿起,眼神之中浮現一抹迷茫。
案發的時候自己還在娘胎裡呢,鐘離都還沒有給自己湊出一個差不多的魂魄呢,難道……
難道公子已經開始犯案了?
轉世投胎?
還是說……胚胎犯案?
楓丹的法律這麼離奇嗎?
“你……在問我?”
那維萊特從自己的工作之中回神,俊秀的面孔上帶着些許迷惑,甚至擡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我?”
啊?
問牢頭怎麼越獄?
問判官怎麼脫罪?
問接生婆婆怎麼辦葬禮?
“對啊。”蘇洺随意點頭,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思索,“根據我的情報,梅洛彼得堡算是自治,在萊歐斯利公爵的管理下一直沒有鬧出什麼亂子,但是吧……似乎并非如此。”
藏了點兒東西對嗎?
那藏了什麼呢?
要不自己再去梅洛彼得堡做客?
順便用神力探究一下?
那維萊特放下手中握着的羽毛筆,坐在椅背上雙手交疊很是困惑的看着蘇洺。
元素生物是純粹的生靈,無論是從力量還是權柄亦或者心理,無論如何僞裝總是會有格格不入的地方,但……
面前的陌生神明沒有給他一種竊取權柄的反感,甚至自己身為水龍王無法笃定對方是神明亦或者純粹的元素生物。
混亂的,躍動的,與人類的情緒命運息息相關,像是火山一樣蓄勢待發的力量與權利。
他看着蘇洺,半晌之後才疑惑開口,語氣卻顯得很是誠懇,“在人類生活之中,什麼關系才能讓你忽略我們的職責與身份問出這種問題呢?”
話音落地,蘇洺擡眸看着那維萊特。
一時之間不知道這條龍是真的好奇還是在嘲諷他。
但是吧……幾百歲的龍還年輕着呢,應該沒有那麼多歪心思吧?
“隻是随便問問,不一定要有答案,隻是說出來有助于我理清思路,哪怕你給出截然相反的答案或者閉口不言,我都能從中找到一點線索。”蘇洺像是老師一樣認真的說着自己的看法,又撐着下巴看着那維萊特,“所以……梅洛彼得堡藏着什麼?”
那維萊特收回目光,“犯人?罪惡?還有牆上镌刻的忏悔與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