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通話之中的男人哼笑了一聲,轉而又說道:“但好在你沒有在璃月被當成嫌疑人,對嗎?”
“那怎麼可能,我回家還要被當成嫌疑人?說得好像璃月港誰不知道我這個人倒黴一樣……”蘇洺歎了口氣,撐着下巴平靜地看着煙绯和熒夥同了鹿野院平藏以及娜維娅,站在辯護席上據理力争,展示着一個接一個的證據,邏輯清晰明料,完全看不出前幾天還誣告自己的模樣。
“你怎麼想起來聯系我了?”
蘇洺歎了口氣,轉而詢問,“胡桃都來楓丹推銷了,你難道不應該接過工作天天上班嗎?”
話音落地,通話一片安靜,連剛剛還打趣的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鐘離這才回過神來,“往生堂也并不是隻有客卿與堂主,還有其餘的工作人員,除非禮儀不明需要我到場,我也不是每天都要上班的。”
“哦,明白了,又在摸魚。”蘇洺說了一句,轉而繼續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想要和我聊天放松一下?”
鐘離:……
這年頭,學生太聰明了也不好。
鐘離無奈歎息,感覺自己心中的迷茫前所未有的濃重,“來自蒙德的吟遊詩人趁着我加班的時候闖入了我的宅院,拆了陣法偷酒喝,并且将整個院子弄得亂七八糟,被褥都髒了。”
蘇洺:……
蘇洺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嘴角似乎出現些許抽搐的迹象。
他抿起嘴唇,低聲詢問,“那……吟遊詩人呢?你該不會一腳踹走了吧?”
“不可以嗎?”鐘離似乎很是詫異的模樣,語氣之中都帶着疑惑,“又不是第一次踹。”
蘇洺:……
一點都不會抓勞工!
蘇洺壓低聲音,努力出馊主意,“你把他抓過來啊,雖然溫迪收拾家裡不靠譜,但是他配樂靠譜啊,你一個人在往生堂加班多無聊啊,帶着他去給那些葬禮彈琴唱歌配樂啊,告訴他唱一會兒就能吃席喝酒,他絕對很開心。”
鐘離沉默片刻,“那我又能收獲什麼?”
“快樂?”蘇洺不太确定,但還是一如既往的缺德,“大家都是一樣的身份,你還要加班,他怎麼能閑着呢?”
鐘離思索片刻,“你說的有理。”
退休神明也是要加班的嘛!
“砰——”
一聲巨響,蘇洺敏銳擡眸,看到身邊坐着的橙發執行官站起身來,手掌之中捏着半截斷掉的欄杆。
他轉過頭去看向那維萊特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深沉的墨色。
“怎麼了?”鐘離似乎很有閑情逸緻,饒有興趣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洺看着那維萊特的臉色,再看看審判機器的結果,半晌之後才開口,“我十九歲的弟弟被裁定有罪。”
鐘離疑惑,“你們好像真的有罪。”
“但那是二十年前的案件。”蘇洺深吸一口氣,擡手将手機放在桌上,又從掰開達達利亞的手掌将那截木頭丢掉,目光看向那維萊特。
達達利亞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圓滾滾的像是很懷疑人生的模樣。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那維萊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有罪?你們楓丹機器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