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問他幹什麼?
“去幹什麼?”
在某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悄無聲息溜出房間之前,仆人敏銳的利用自己多年帶孩子的經驗捕捉到了對方的蹤迹,猛地轉頭發出了質問,“身為任務監管員,你應該保證每一顆神之心都會落入愚人衆的手中。”
話音落地,男人回過頭來,一頭黑色長發垂在身後用發帶松松的綁了兩圈。
蘇洺臉上帶着恹恹的神色,聞言靠在一旁的櫃子上面,雙手環胸很是無奈的模樣,“前幾天不讓我插手,現在又讓我幫忙,仆人,你好像太高瞧我們之間的同僚情誼了。”
“是嗎?”
仆人不為所動,平靜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低頭看着茶杯之中泛着一股紅褐色的通透液體,“除了同僚情誼之外,你我之間還有一點約等于零的姐弟情誼,你忘了你當初抱着我的腿叫姐姐的模樣了?哦,讓我想想,大概也就是三四年前吧?”
蘇洺:……
這種事情還要說出來嗎?
蘇洺上前兩步,撐着沙發靠背彎腰,沒有半點兒見外的拍拍仆人的肩膀,“你就說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用手捏弟弟心髒的姐姐吧。”
仆人:……
沒有,但是現在這不是有了嗎?
“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去拆了那個有毛病的大機器。”蘇洺想了想,臉上帶着很是認真的笑容,“實在不行你就勸勸女皇陛下,何必着眼于他人的屍體,拿我的屍體去搞事情我也沒有意見的,實在不行在咱們現殺一個降臨者用新鮮的搞事情也行。”
随着蘇洺的訴說,仆人眼底都出現了一言難盡四個大字。
她微微側頭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孔,嘴角似乎都出現了些許抽搐,“你現在……玩的這麼髒嗎?”
聽聽那叫什麼話?
什麼叫做拿自己的屍體搞事情?
什麼叫做現殺一個用新鮮的?
這話說得好像是蘇洺一家子過海燈節祭祖殺豬殺羊呢!
豈有此理!
不等仆人再說些什麼,蘇洺手掌按在仆人肩膀上微微用力,輕聲道:“不要這麼焦慮,如果你的任務失敗,那麼神之心會落入旅行者的手中,我們還有截殺旅行者這一條路可以走,再不濟我給你捏個假的,别擔心了。”
說到這裡,蘇洺又忍不住提醒道:“我這會兒打算去坐着巡軌船玩一會兒,你要和我一起嗎?”
仆人閉上眼睛,忍不住提醒,“你知道的,我來此并不是隻為了神之心,我在意的還有預言。”
蘇洺想了想楓丹那個大洪水預言,“那就更沒有問題了,就算沒有辦法完全阻止,那麼救援人員實力也很高的,因為那麼多人入獄,你瞧瞧現在璃月的仙人都在楓丹,過兩天還會有須彌教令院的人過來,再加上楓丹的人和你我的人,足夠了。”
他從背後擁抱仆人,低聲安慰,“别焦慮了,陪我去坐巡軌船,你看,你好好說要求我不是都會幫你嗎?”
仆人面無表情的看着蘇洺,“你最好不要在梅洛彼得堡再搞出什麼事情來讓我幫忙。”
“怎麼會呢?”蘇洺微笑,起身後伸出手,“走吧,巡軌船可是我找審判長特批的,單獨的航線哦。”
與此同時,梅洛彼得堡。
蘇洺躺在監舍的鐵架子床上,逼仄的空間透露出一股讓人憋屈的擠壓感。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躺着,平靜的發問,“你剛剛說了什麼?請你重複一遍。”
床邊坐着一個橙發青年,擠開了蘇洺的腿搭着床榻邊沿坐着,原本意氣風發的神情都在此時帶上一抹迷茫,像是行走在迷霧之中無法掙脫的行人一般,“我說我想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