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香，插在小香爐裡點上，立刻縷縷青煙出來。
淩言策：“這是本相讓西域送來的引毒香，是細作都是被毒藥控制的，中毒者聞了此香便會如毒發般痛苦。”
本來毒藥是控制細作的，可是現在卻給了他找出奸細的突破口。
鐘小術猛然睜大眼睛。
香味已經滲透在空氣裡，有一個婢女臉色變了，而鐘小術也是臉色微白……
淩言策的瞳子冰冷無比，他倒是要看看在這引毒香下，誰還能遁形。
殿内，一個婢女頭低的很低，臉色蒼白，汗如雨下，過了一會她身子忍不住顫抖，仿佛是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啊！”終于她忍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開始慘叫的打滾。
“啊，她是奸細。”
邊上的下人都吓得四散開來，淩言策冷笑，果然情報沒有錯，很好，混進了府上那麼就做死的覺悟。
“給本相拿下！”
一聲令下，立刻周圍的侍衛壓制住了那個婢女，婢女臉色扭曲，這毒發作的滋味可不好受，在場隻有鐘小術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沒有人注意到，鐘小術臉色也很蒼白，而且她額頭開始冒汗了，她能忍住沒有在地上打滾已經很不錯了。
鐘小術強忍着全身的疼痛，看了一眼那個婢女，果然沒有錯，是上次強行給她喂藥的人，南餘俦的人。
拿下了奸細，淩言策看着沒有人有反應了，讓傅伯給了一人十兩銀子壓壓驚，讓他們下去了。
“大人，這個奸細怎麼辦？”
“砍碎了，丢太子府上去。”毫無溫度的聲線，話語就像惡魔一樣，淩言策眼神淩厲，根本不需要深思，他就知道這個奸細是太子派來的。
那個婢女現在因為毒發作生不如死，她根本聽不見淩言策說什麼，侍衛将他拖了下去，亂刀砍碎。
淩言策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刻回身：“剛剛有沒有吓着你。”
鐘小術聽見他說讓人把那女子砍碎，會不會被吓着，淩言策有點小擔心。
可是回身，他看見鐘小術眼睛微微閉着，身子靠着身後的茶幾，臉色似乎不對勁，嘴唇毫無血色。
淩言策的瞳子變得幽深了，聲音帶着冰冷：“你怎麼了？”
鐘小術立刻回神，睜開眼睛有些躲閃道：“沒，沒有什麼，就是早上吃多了橘子肚子疼。”
“肚子疼？”淩言策眼神劃過她的小腹，可是為什麼看着不像是肚子疼的樣子。
鐘小術眼角撇了一眼那支還在燃燒的香，她現在隻求那香感覺燒完，不然她真的完蛋了。
淩言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鐘小術走神，他立刻察覺的順着她目光看去，看着那桌上的香，淩言策心中怒意泛起。
“你以為自己很會撒謊嗎！”淩言策上前一把抓住了鐘小術的手，将她抵在茶幾邊角上。
“唔！”鐘小術忍不住了，不小心痛呼了出來，臉色更加蒼白，身子顫抖着，這個樣子和剛剛那個奸細的反應一模一樣。
淩言策瞳子如墨水一般暈開，幽深的眼神沒有人能看懂，他死死的掐着她的手：“本相有沒有和你說過，本相最讨厭的就是背叛，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屬于過本相？”
淩言策的眼神中帶着殺意，鐘小術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從來沒有用着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
“淩言策，你……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