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許笙癱坐在地上嘶吼着。
……
(六)尾聲。
從那日起,許笙日日酗酒,阿滿死了,許笙也“死”了。
秋末,涼風吹過,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許笙拿着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酒,他踏着落葉搖搖晃晃的走在街道上。
他一個沒站住,跌倒在一家賣糖人攤位前。
攤子上的老大爺趕忙扶起他。
“這誰家的官人,咋喝成這樣了。”大爺扶着他。
“诶!這……你不是廟會那天來我這買糖人的官人嗎?我找了你們幾個月,總算找着了!”大爺欣喜的說道。
許笙沒明白過來。
“你,找我幹什麼!”
“哎呀!你們夫妻也太粗心了,上次你們來我這買糖人時,掉了一袋錢,我撿到了,想還給你們,可找了你們幾個月都沒找到,現在好了,找到你了。”
說着大爺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繡花荷包。
“官人,你以後可不能這麼粗心大意了,老頭子我冒昧的打開了看了一眼,三十兩銀子,對于大戶人家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于平常人家,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老大爺鄭重的将荷包放在了許笙的手上。
許笙身體顫抖着,他知道了,一切的一切原來是這樣,恨,不值!三十兩銀子,阿滿就因為這三十兩銀子就丢了性命!
可笑,三十兩銀子對于他們謝家算的了什麼!他們就因為這個亂棍打死了阿滿。
不值,人命就像一根草一樣輕賤!讓人肆意踐踏。
“謝謝大爺,你将這銀子送去謝府吧!”說完,許笙又搖搖晃晃的走了。
事情了了,阿滿的罪名洗脫了,可阿滿卻再也回不來了!許笙慘笑了幾聲……
此後,許笙辭去了書院的教書的營生,離開了洛陽城。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五年後!
一個偏遠的小山村的學堂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一個年輕的,身着青衣的夫子拿着書本,搖頭晃腦的帶讀着。
下課了,一堆孩子,圍着夫子說話。
“許夫子,我阿娘讓我問你,你可有娘子不?沒有阿娘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我阿娘可是這裡最有名的媒婆哦!”
夫子和藹的摸了摸他的頭頂,溫和的說道:“告訴你阿娘,夫子有娘子了,不用幫我介紹。”
這時,一個孩子搶着問道:“那為什麼我們都沒有見過夫子的娘子呢?”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