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進水裡搖晃了鐘小術兩下，鐘小術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幹……什麼？”
江戌夜看她睡眼朦胧立刻明白了，她根本就是在睡覺，而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江戌夜的臉上表情也冷了下來，問道：“現在都多少點了，你還泡在水裡幹什麼？”
小人魚明白他是不高興了，立刻解釋：“出來無聊……泡水裡舒服。”
這些天鐘小術每天都是坐在輪椅上看江戌夜打遊戲，日子過得很無聊，每天吃的東西都是有人送過來。
也是辛苦人家冒着暴雨送東西過來，反正總結一句話，在這裡日子很無聊。
人魚本來就喜歡水，所以鐘小術幹脆想着就泡在浴缸裡好了，又舒服又能睡覺就不無聊了。
“泡在水裡，不用出來吃東西嗎？”
“我……”
江戌夜走人：“你繼續泡着吧，我看你也不需要吃東西了。”
江戌夜一股無名的怒火，這幾天是怎麼了？是自己哪裡有問題還是小人魚哪裡有問題？
江戌夜走掉，他沒有看見浴缸裡面的小人魚的無措，小人魚呆呆的，想哭可是又憋住，江戌夜是不是不想養自己了？
早上江戌夜随便吃了點東西，中午有人送來了超大份的牛排還有生魚片，江戌夜看着浴室。
“可惡，還真的就泡一天不出來了？餓死你算了。”
江戌夜自己吃完東西，打算睡午覺，可是怎麼翻來覆去都睡不着而且越想越生氣，他起來大步去浴室。
“死魚，出來吃東西！”
小人魚吓的從水裡竄了出來，傻傻的看着江戌夜。
江戌夜嫌棄，但是想着她早上沒有吃，她那個深淵巨口應該很餓了吧，語氣好了一點，道：“出來吃東西。”
吃東西？他叫自己吃東西，也就是不嫌棄自己會養自己了？
小人魚不安全感消失了，她立刻自己笨手笨腳的套衣服：“馬上出……來。”
江戌夜看着她日漸娴熟的穿衣服動作，眸色暗下去了，道：“三分鐘沒有出來就沒有東西吃。”
“啊啊……不可以。”
小人魚抗議了一聲，毛手毛腳的穿衣服，江戌夜很喜歡這種惡趣味，心情難得好了一點，他慢悠悠的出去了：“我計時了。”
小人魚氣鼓鼓的趕緊穿衣服，尾巴也懶得套袋子了，雙手吃力的撐起自己坐在了輪椅上出浴室。
鐘小術推着輪椅出來，看見生魚片眼睛都直了立刻過去吃。
這段時間她可是很自力更生的，吃東西也自己學會了拿筷子，她大快朵頤的吃着。
江戌夜的瞥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藍色魚尾巴：“怎麼沒有把尾巴套起來？”
“不會缺水……我快點……吃完，就回去……浴缸裡。”
鐘小術發現自己真的說不了很長的句子，幾個字就繞不過來了。
公子：“人魚除了唱人魚之歌可以發聲綿長，其他都氣短的，你多練練以後說話應該就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