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戌夜一愣：“昨天我發病說了什麼嗎？”
昨天下午的記憶他全部想不起來了，但是他很相信小人魚，在發病的時候應該和她說了什麼吧。
“你說你看見了一些畫面都告訴我了。”
鐘小術看他情緒還穩定，慢慢的把他昨天說看到的畫面都說了出來，畢竟被拐賣，看見一些陰暗的東西的事情，很容易引起江戌夜心理的病因。
鐘小術邊說邊觀察江戌夜的表情。
江戌夜聽着她說的話眼神黯淡，自己小時候丢掉的記憶就是被拐賣了嗎？
江戌夜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記得小時候是曾經有一段時間生病，丢掉了記憶，但是為什麼會生病，自己家裡人從來沒有說過。
江戌夜還是想不起半點，但是現在知道了病因，他也松口氣了。
擡頭就看見小人魚小心觀察自己的神色，江戌夜一笑：“放心吧，我不會發病現在，沒有那麼脆弱，聽一聽就會犯病。”
小人魚拍拍心口，似乎松了口氣一樣：“不犯病就好，你不知道你犯病的時候多麼恐怖，都認不得我是誰，一直叫我滾……”
說話間小人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江戌夜發病叫她滾的眼神，真的很傷人。
小人魚低着頭，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抱住了，江戌夜将她抱在了懷裡：“下午的時候對不起。”
小人魚笑了，笑聲特别好聽：“不需要說對不起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希望你的病可以治好，我們一直這樣好好的下去。”
“嗯。”
他也很希望可以治好。
現在找到了病因了，是時候要出國治療了，治好了以後的日子才能好過，但是如果治不好呢？
江戌夜是一個喜歡做長久打算的人，如果治不好的話，他就打算……
江戌夜：“你的尾巴現在就一直變成腿了嗎？”
“不是啊，隻要碰到水還是會變成人魚尾巴的，所以我還是要在椅子上裝殘廢，我怕不小心誰把水灑到我腿上，變成魚尾巴了就不好了。”
江戌夜揉揉她的頭發：“你不想下來走路嗎？”
“想啊，但是我怕碰到了水當着别人的面變成魚尾巴怎麼辦？”鐘小術感覺有點困了，眼皮都在打架，迷迷糊糊的道：“坐輪椅上，用布蓋着，就算變成魚尾巴或者是變成腿别人都看不見，多好啊……”
說着說着就沒聲了。
江戌夜看了一眼懷中已經睡着的女孩，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今天辛苦你了，好好睡吧，我的小家夥。”
“叮咚，好感度90.90.90。”
第二天一早上江戌夜就發病了，而且是毫無征兆，這次是見人就攻擊的，鐘小術大早上就被打醒的……
“王昌你快來，他又發病了。”
床上，鐘小術死死地抱着江戌夜，江戌夜目光兇狠的掙紮，王昌進來就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床上打滾。
王昌立刻閉上眼睛：“不是說發病了嗎？你們怎麼在滾床啊。”
鐘小術都要抱不住江戌夜了，道：“你快點過來，我抱不住他了。”
剛剛說完，江戌夜就已經掙脫開了她的手，下床拿起了邊上的花瓶砸向了床上，鐘小術大驚，立刻滾下了床。
花瓶砸在床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頓時碎了一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