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警告他們不要亂打主意,但是想來隻能拖一時,等過幾年他們不耐煩了,估計又會來搶東西了。
狗永遠改不了吃屎,好東西放在那裡他們總會瞧着眼饞呢。
但是起碼現在是鎮住了他們,鐘元桑的話可以說狠狠的打了他們倆的臉。
鐘道林氣的不輕,他道:“在這裡罵我,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這個庶子的父親是誰?對着你的父親大喝小叫的,畜生永遠是畜生,沒有一點教養!”
鐘元桑表情平淡,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這個父親,那麼也不在乎他說的話,不就是狗急了跳牆罵人嗎。
可是門口傳來一道稚嫩的女孩的聲音:“大伯伯,你作為父親,可曾對大哥哥一點點好過?”
一身湘妃色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鐘小術純淨無瑕的眼睛緊盯着鐘道林。
她眼中仿佛可以看透一切,越是純淨的眼睛盯着那些黑心的人,他們越是容易心虛。
鐘元桑走過去拉了鐘小術的手一下:“不是在睡覺嗎?怎麼過來了?”
“我不想瞧着的人欺負大哥哥,就過來幫忙了。”
說欺負還真不為過,鐘道林不就是仗着自己年齡大,是大房老爺有權在府上說話就來欺負鐘元桑一個少年。
終于一直不說話的二房老爺鐘道禹說話了,他很和氣的說道:“好了,大哥母親的喪事,我們三個房一起出錢都是正常的,不要為了這種事争吵了,母親在天之靈看見我們這樣會寒心的。”
鐘道林聽到整個臉色跟吃了屎一樣,憋屈的很。
因為剛剛說打主意,用三房的錢辦喪事,表面上将所有的銀兩用光暗地裡私吞的主意就是這鐘道禹出的。
現在又來說中間話,裝什麼好人打馬虎眼,讓這兩個小輩覺得壞人全是他?
鐘道林面子挂不住,因為的确這事情是很不道德的,他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就走了。
鐘道禹臉上挂着不失禮的笑容:“元桑,不要怪你父親如此,他沒有惡意的,明早我們好好商議,三個房一起出錢将你祖母的喪事辦得妥妥帖帖的。”
鐘元桑冷淡的說道:“誰有沒有惡意我都能看得清,二叔請回吧。”
鐘道禹走了。
鐘小術扯着鐘元桑袖子:“二伯是個笑面虎,他才是最壞的人,大哥哥要小心點。”
鐘元桑一愣,小丫頭看人還挺準的,這樣以後也不會被人欺負,不過有他在絕對不可能被誰欺負了的。
“走吧,我們回去吧。”
“我想進去内室再看一下祖母……”她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
鐘元桑眸色黯淡:“可以去看,但是不能賴在那裡,看完就要回去休息,這幾天會很忙的。”
起碼這三天嫡系的子弟病人是要披麻戴孝跪在祠堂的,她這小身闆如果不好好休息,定然會吃不消。
“嗯,我看一眼就走。”
鐘小術進了内室瞧了一眼,内室點的燭火燈火通明,老太太換了一身重工刺繡的衣服安靜的躺着,嬷嬷還在邊上像往常一樣守着。
鐘小術走的時候對嬷嬷說道:“嬷嬷,您也去休息吧。”
嬷嬷五十歲了,跟在老太太身邊幾十年了。
嬷嬷擦了擦眼淚:“六小姐回去吧,老奴想守着這最後幾晚……”
入土了,她想守也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