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了十幾日沒有過來看鳳無绛,皇甫子宴發現自己眼睛根本移不開,也不想走。
一個男人問另一個男人,他可以留下嗎?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奇怪。
鐘小術歎氣了一聲:“你都将本座身邊所有的人都控制了,留不留下還需要問本座嗎?”
他語氣隻有滿滿的無奈,皇甫子宴一愣,然後臉上泛起了危險的笑容:“問大人隻是個過程,大人無論是什麼答案我都會留下。”
鐘小術的表情要繃不住了,這小子太嚣張了,他直接推門而入不理會門外的皇甫子宴。
站在床前,鐘小術拿了幹淨的衣服換上睡覺,換衣服的時候就聽見後面的腳步聲。
反正自己身體也沒少被皇甫子宴看過,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
他很淡然的換着衣服,然後上床躺下:“麻煩幫本座滅個燈。”
皇甫子宴立刻去把蠟燭吹滅了,然後也脫衣服走到床邊,鐘小術聲音響起:“有沒有沐浴?”
他可沒有忘記這小子剛剛帶侍衛去殺太子的手下了,還有和太子打架,雖然說身上沒有帶到血腥味,但是鳳無绛這個潔癖是受不了的。
皇甫子宴臉色微妙,道:“我沐浴了大人就讓我上來睡覺嗎?”
男人聲音愠怒:“滾去沐浴。”
皇甫子宴越發的厚臉皮不要臉了,調戲的話随口就出。
夜深,鐘小術很疲憊,躺着沒有一會兒就濃濃的困意襲來,他慢慢的睡着了。
皇甫子宴剛剛沐浴回來帶着一身濕氣,本來以為那個男人還是醒着的,但是一進入房間就能聽到他綿長的氣息。
睡着了?
皇甫子宴慢慢走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腳步已經不自覺的放得很輕很輕了。
一身濕氣,還是不要那麼快進入被窩,免得把濕氣帶到大人身上。
他就站在床前看着鐘小術的睡顔,如果是以前的大人一定會很警醒的醒來,但是現在他身子……
在床邊站了很久,終于感覺身上沒有濕氣了,皇甫子宴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進去了。
一到床上他就不自覺的伸手微微抱着鐘小術:“大人,不要生我氣……”
其實囚禁了鳳無绛,皇甫子宴的内心也是煎熬的,他害怕鳳無绛不理自己了……
黑暗的天牢裡,太子呼吸微弱的癱着,一道漆黑的身影閃現,兩枚銀針破風襲來,銀針迅速刺入了看守的侍衛的額頭上。
兩個侍衛全身僵住,站着昏迷過去了。
太子察覺到有人立刻睜開了眼睛:“誰?”
“殿下,是屬下。”肖風從暗處走了出來。
太子微微驚訝:“你來作甚,你一個人是救不出本宮的,回去吧。”
肖風從侍衛身上拿到了牢門的鑰匙,他邊打開牢門邊說:“屬下雖然救不了殿下,但是可以幫殿下看看傷。”
今日發生的事情肖風幾乎都知道了。
因為肖風現在是千歲殿的下人,雖然隻是個外院的仆人,但是身上也有千歲殿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