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越較勁。”
蔺綏一隻手撐着面頰,
另一隻手撚着葡萄,
玩似的在燕秦的嘴唇上流連。
“到時候我真的較真了,
可能會讓人把你丢去我房間裡,用玩具讓你合不上嘴,
再一顆一顆地喂你吃葡萄,
直到你吃不下為止,或許自此之後,你就改喜歡吃葡萄了呢。”
蔺綏的聲音不疾不徐,
輕柔動聽。
随着他的話語,場景如同畫卷在腦海裡鋪就。
燕秦神色冷沉了些,拉遠了和蔺綏的距離,
低聲道:“我記得我沒有招惹過你。”
“沒有嗎?”蔺綏頗有些詫異地挑眉,懶散地笑道,“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對我的一種招惹。”
一個自視甚高的空有臉的花瓶資源咖,對于長得好看演技出挑的影帝或許不會有什麼情緒,但當這個影帝的前綴加上過氣兩個字,自然就不同了。
“有人居然說你給我作配是降了格調神格不在,笑話,我還沒說你蹭我熱度,你老端着個什麼勁兒,讓人看了就心煩。”
蔺綏丢了手上那顆葡萄,拿起濕巾擦掉指尖的濕潤。
反派讨厭主角需要什麼理由嗎,不需要,因為當讨厭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能成為理由。
“吃吧燕老師,就當這是我給你的學費,辛苦你教我,你要是不吃,我還真是不好意思用你教的東西演這部戲了。”
蔺綏将水果朝着燕秦面前推了推,好整以暇地看着燕秦。
燕秦不覺得這個水果是結束,或許隻是一個開始。
眼前的青年像志怪故事裡的畫皮美人,内裡充斥着腐敗與糜爛。
話語裡的意味昭然,讓燕秦有些厭煩。
作為演員本就有演好一部戲的本分,更别說是影響一部戲好壞的主演了,但蔺綏卻和鬧着玩一般,不将自己的事業當回事,反倒用這個來威脅他。
燕秦在拍戲上面有點強迫症,他不喜歡爛片,也不希望自己演的任何一部劇是爛片。
早在接下這部劇的時候,燕秦就已經和劉不群打了預防針,如果拍攝幾天後效果實在不如人意,他會退出劇組。
他隻要求極低的片酬,一的确是奔着本子以及為了幫忙,二便是到時候退出也不用支付太多的違約金。
今天剛開機,蔺綏的表演是有些瑕疵和生硬,但他有靈氣和悟性,燕秦不想太早放棄。
于是哪怕心裡不喜,燕秦還是拿起了葡萄,放進了自己嘴裡,當揭過這一頁。
蔺綏沒再多言語,看了一眼燕秦便離開了。
休息室裡助理已經将打包好的菜鋪開,蔺綏讓她們離開自己去吃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