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頁)

“蔺綏,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得嗎?”

燕秦其實可以做很多事,他可以在此刻抓住青年挽留他,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強制留住,可以留得住人一時,卻留不住人一世。

燕秦的心似乎有寒風倒灌,冷得徹骨。

他不明白為什麼蔺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得如此絕情,為什麼這種人可以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僅僅隻是憑借喜好,左右他人的存在,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簡直自私自利可恨到極緻。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

蔺綏避而不答值不值得的問題,反倒如是說。

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自私冷漠,難以愛人,不值被愛。

蔺綏知道燕秦不會再挽留了,他也是有自尊的人。

他朝着門外走去,消失在茫茫大雪裡。

燕秦再一次狼狽如狗的回了家,這一次他沒有去摔砸展櫃裡的扣子,也沒有登上,他隻是安靜地看着窗外未消融,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家裡的暖氣沒有打開,冷空氣流動凍人極了,他的面部肌肉仿佛已經凝結壞死,他掌心似乎還殘餘着柔軟溫度,但細細去想,不過是空想罷了。

燕秦僵直地在床上,合上眼睛,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睡醒之後,他有些機械的進行了清洗,坐在客廳裡發呆。

他懶倦于思考,懶倦于進食,隻是單純的發着呆,仿佛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胃部提出抗議,他才慢吞吞地走到了廚房。

拿出冰箱裡凍着的餃子,他沒有了昨日的歡喜,隻是麻木的看着水沸騰,味同嚼蠟食之無味地吞咽。

可才吃兩口,他便放下了筷子,像是急不可耐地沖出了門外。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答案。

在蔺綏的心裡,他燕秦真的有那麼不值得嗎?

燕秦動用手段去打聽蔺綏的行蹤,卻得知蔺綏出國了。

他有一個廣告拍攝計劃,要在國外進行,可能需要一周多,再回來時差不多是新年了。

燕秦沒有盲目去尋找,但也沒有放棄等待。

他守在了蔺綏家門口,不是他那幾處住宅,而是他媽媽在的家。

他就在附近的地方住着,像遊魂一樣呆着。

蔺綏的車回家的那一天,他忍不住從暗處走了出來。

天上又飄了雪,片片如柳絮。

幾個保镖看見忽然走出來的人格外戒備,蔺綏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後退。

他撐着一把黑傘,朝着燕秦面前走來。

燕秦的狀态很不好,胡子拉碴,憔悴不已,哪裡有一點往日影帝的風光?

燕秦自己毫無所覺,隻是直勾勾的盯着蔺綏。

“我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