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龐姝麗如畫,卻涼薄狠毒至極。
蔺綏橫躺在了貴妃榻上,對着跟前的燕秦招了招手。
他看着蹲在手邊一臉乖巧的燕秦,唇角帶着放松的笑意,伸手撫上了燕秦的面龐。
纖長細白的手指從面龐處漫不經心地流連而過,蔺綏的聲音待着幾分懶調,輕聲說:“記住了嗎?”
燕秦有些恍惚地感受着蔺綏的袖子從自己臉上撫過,随着清風泛起一陣麻癢。
透過袖子他看見了蔺綏的手腕,嗅聞到了他身上的暖香。
若不是還顧忌着不能展露太過異樣的情緒避免兄長發現異樣,他早就沉醉地貼了上去,在他的手邊閉眼安眠,享受這惬意一刻。
“我記住了。”
燕秦的聲音微啞,将念想生生壓下。
“乖阿秦,”軟榻上的少年可沒覺得自己這麼哄弟弟有什麼不對,他的聲音越發柔軟,哪怕帶着惡意,也格外輕快地繼續誇贊,“本宮最喜歡乖狗了。”
這是扭曲的嘉獎,是無上的榮光。
燕秦難以抑制地面上泛紅,血液在身體裡翻湧,熱意四散,宛若奔騰的洪流。
當聽見蔺綏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想沒出息的搖尾表示歡愉。
燕秦想當他太子哥哥手底下最受寵的狗,但不是最乖的那隻,因為他不僅想舔遍主人的身體,還想将他吃進肚子裡。
隻做一條狗,是沒法打動薄情寡義的主人的,要做一隻狼,讓他馴服讓他興味盎然讓他心滿意足。
英氣俊逸的少年面上羞紅道:“阿秦也最喜歡太子哥哥了。”
他天真又腼腆,将所有獨占渴求的貪婪陰翳都藏于表面之下。
蔺綏淡淡掃了他一眼,垂眸假寐,暗自調整了呼吸。
不行,燕秦還小。
啧。
燕秦這樣可太勾他了,蔺綏承認自己的确有些惡趣味,越看見燕秦臉紅羞澀,哪怕那是僞裝的,他都覺得體表泛熱。
明明就很喜歡,卻總是佯裝正經。
起初蔺綏不知道燕秦最喜歡臍橙,因為燕秦不說,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擔心他的爐鼎體質怕他心理不愉而不敢要求。
隻知道修煉的劍修知道的東西寥寥無幾,來來回回就那麼一兩個動作,可謂是乏善可陳。
後來他先嘗試了,才知道燕秦的興奮值。
燕秦喜歡看着他,但他們關系的開始并非是熱戀,燕秦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又擔心自己表現的太激動會讓他覺得孟浪,所以并不要求。
蔺綏起初也很喜歡,畢竟燕秦長得好看,完全符合他的審美,多看着也會心情愉悅很多,隻是後來蔺綏很少用了,他害怕看見燕秦眼裡溢滿的情意,讓他的卑劣無處遁形。
蔺綏睜開了眼,依舊一片寒涼。
他不是念舊的人,唯獨遇見燕秦,總是會回想。
他看着燕秦趴在軟榻旁看着他的模樣,淡聲說:“你該出宮了,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讓人給寶酥傳消息。”
“我可以晚些時候出宮麼,我想和兄長一起用膳。”